“是没意思,但你明白,秘书这个东西,本来是维多利亚文官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只不过在近卫局里,我和前一任的夏树姐——我们这种人,必须要做到所谓【德才兼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顶头上司日复一日的争论,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得了吧,你这些晦涩难懂的长难句,还真有内阁秘书长那味儿了。”经历了三年之长的局长任期,陈晖洁也早已习惯了我从安歧夏树那儿学来的,用于敷衍了事的公话和措辞,“在局势紧张,国家这辆车正在头也不回地走下坡路的时候,需要有人来踩一脚油门,以挽回局面,我们和罗德岛的合作,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中,枫。”
“额,那个,老陈,恕我直言。”又到了枫彬语每天一个辞职小技巧的时间,“车在走下坡路的时候,不应该是……慢慢踩下刹车才对吗?猛轰油门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一颗炸弹引爆在了陈狭窄魔幻的心理雷区中,接踵而来的“殉爆”则使得龙女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得有一次,我会和诗怀雅这只叉烧猫站在同一战线之上。”
“哈啊?想通了?那就好,这可真是……”
“我是说,枫彬语……”陈顿了顿,“如果你想主动辞职的话,写份报告就够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
“听起来,你还有话想对我讲。”
“实不相瞒,刚才,就在罗德岛这边,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当然,就现在的局势来讲,无足轻重罢了。”枫彬语话锋一转,“老陈,在维多利亚陆军军情处实习的时候,除开伦蒂尼姆地铁袭击案以外,你还有没有参加过什么,海外军事活动”
“乌卡(乌萨斯,卡西米尔)边境冲突那次,算吗?”
“啊,那次啊,那次特勤团也去过。”枫彬语笑了笑,“那么,你知道那些作战部队的伤亡比是多少吗?”
“不到五成。”
“不管你信不信,老陈,仅仅只是我们救出来的罗德岛侦查小队,他们的伤亡比就已经超过了七成,这就是我的发现,简单粗暴。”
“……什么意思”
“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看做是博士的货币。”我皱紧了眉头,义正言辞道,“或许在别人眼中,视死如归是一种崇高且无畏的品质,但在我看来,不是这样。”
“没人不怕死,但这群罗德岛的疯子,他们却能把【为他人而死】这种事情,做的如此的理所应当,我倒是有点害怕了,陈。”
“到底是怎样的怪物,才能创造出这群忠心耿耿的教徒多少阴谋家和军事家都没有做出的事,他居然可以付诸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