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总而言之,这次干的还不错,是稍微有些长进了。”安歧撇下倒地不起的我,一步步向着同样瘫软在地的绘绘子走去。
“唔,老师”
一直以来对我两要求无比严苛,总是拳脚相加的安歧夏树总算是有了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她温柔地搀扶起绘绘子的肩膀,“虽然我确实说过,你应该尽你所能地去使用【它】的力量,但切不可操之过急,你也知道绘绘子,这不仅仅只会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危。”
“我只是……只是想试一试,到目前为止,自己的极限在哪儿,没想到还是这么的……短小无力。”
“活用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卡特斯扶住浑身颤抖的绘绘子,如同往常一样,总结着训练课程所教知识的要领和重点,“就算是嗨高了,也要冷静地运转脑浆,时刻顾虑自己和武器的战斗状态。”
绘绘子:“老师,我觉得你还有一点没概括到,以前你一直都在和我们强调过的一件事。”
“哦?”高出绘绘子一个脑袋的安歧挑起眉头,兴致勃勃地看向肩膀的实习生,“是什么?”
“【猎物,不要相信猎人的话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绘绘子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很阴邪,那时的她,没了以往的畏手畏脚,失去了曾经的淑女风范,萨卡兹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微笑,奸邪而又狡诈。
果不其然……你演戏的时机正好合适,绘绘子。
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洋洋得意的萨卡兹女孩儿便从兜包里抽出了一把白光铮铮的匕首,没有丝毫慌张和犹豫,绘绘子紧紧撺住刀柄,锐利的刀尖宛若出弦的箭矢,刺向了安歧白皙柔嫩的脖子。
就在这一切发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清晰地看见了两人各不相同的神情——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曾身经百战,处事不惊的卡特斯。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惊讶和恐慌,她显然未曾料到,自己教出来的怪物会师夷长技到如此地步。
不过嘛……呵,我想结局你们猜都能猜到。
危急关头,安歧赶忙向后一偏,躲过了绘绘子极其致命的偷袭,锋利的刀刃虽然没能刺穿她的颈脖,却也切到了她的右脸,一窜鲜血突兀地镶嵌在了卡特斯白净如雪的皮肉中。
同样致命的反击开始了,当然,遭重的对象自然是绘绘子。
安歧扭下绘绘子执刀的纤手,在萨卡兹吃疼的瞬间夺过刀刃,最后又毫不留情地用匕首刺穿了绘绘子的颈动脉。
“咳——!”刹那间,血肉模糊。
颈动脉血管被一刀两断,对于普通人来讲这决然是不可挽回的致命伤,但对于绘绘子来说,并不是。
说个题外话,每次训练被安歧这样“盛情款待”时,她都会疼得无以言喻,恨不得自己当场去世,这样就能一劳永逸地少受些痛苦和折磨。
严重的刀伤使得萨卡兹痛苦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