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龙门中心医院
急症科
哗哗哗哗哗——
焦急的近卫局警员:“让开!快!给重伤员让一条道出来!”
斑驳陆离的光影透过缓缓展开的眼皮,刺激着我脆弱模糊的神经。
“再撑一会儿!”是陈的声音,“枫,为什么会……”
“按紧他的伤口啊!扑街龙!”眼睛顶着刺眼的灯光,拼尽全力地想要看清周遭人的亲切面孔,但右臂传来的剧烈阵痛则疯狂撕扯着我痛不欲生的躯体,可就算如此,我依旧能辨别出说话这人的身份。
放心,诗怀雅,就算哪天枫彬语真的被其他人虐杀致死了,远在天边的他也必然认得出你的声音。
腹部的创口血流如注,温热的液体润红了陈晖洁紧压不放的右手。
担架车滚轮碾压在医院洁白无瑕的瓷砖上,发出些参差不齐,毫无规律的噪音,点点血滴沿着雪虎惨不忍睹的右臂洒落在这些亮白结净的地面上,并随着担架的向前推进,以点成线,连成了一条弯曲不平的流淌痕迹。
“枫……”
陈冰冷的左手抚慰着我满是灰尘和血迹的脸颊,气喘吁吁,节奏紊乱的鼻息拍打在我的面孔之上,像是在向枫彬语传递着她的心急如焚。
那时的她,确实把眼前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留学期间多次往返于龙门和维多利亚之间的龙女,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枫彬语离开伦蒂尼姆之后果,她粗略地想到过乌萨斯和维多利亚的“秋后算账”,但绝没有料到暗杀会来的如此掩人耳目,出人意料。
手术室的大门就像是地狱深处的鬼门关,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决定进入者的生死存亡。
搭载着枫彬语的移动病床被一群群医生从近卫局警员们的手中快速接过,几名临时抽调出来的护士将急得焦头烂额的陈晖洁和诗怀雅等人拦在了门外。
白色的手术室大门被狠狠地合拢起来,只留下头顶上方,那犹如被鲜血填充后骤然闪亮的“手術中”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