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马总长:“信息呵,我不明白九局长,我不明白您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么,马总长,请你允许我换个说法。”九严阵以待道,“是谁指示你向近卫局投案自首的又是谁向你透露了近卫局接下来针对廉政公署的进一步行动您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因为近卫局的手段,你是了解的。”
“呵,没有人逼迫我,九长官。”男人笑了,连这抹蕴意非凡的冷笑都显得那般无可奈何,“九督察,你我都明白,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正在龙门的上空盘旋酝酿,而作为工具的你我,作为手段的近卫局和廉政公署,都将深陷其中,无以脱身。”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陈老爷,他的人挟持了我的妻女……,他试图用这种卑鄙可耻的方式,迫使我为他卖命。”马总长开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投案自首的原由娓娓道来,“作了他这么多年的手下,他的手法会如何残酷,我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爪牙会像对待玩具一样折磨我的妻子和女儿,而身为丈夫的我除了乖乖执行他的命令以外,便再无选择。呵我呢?我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就算我鞠躬尽瘁,对他指令唯命是从,等待我的莫非也就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好,马总长,我们就假设,你所说的这些内容全部属实……”九略微停顿道,“那么,决定投敌的你,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妻子儿女的性命了?照你所说,你的家人应该依旧处在陈老爷的控制之下。”
安歧:“是的,所以——恕我直言马总长。我们无法理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的……投敌行为。”
“无法理解哼,九长官……”马先生的眼球中血丝遍布,好似三年前的那位拉莫斯辅警,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身心憔悴,“你们才是最能够理解我的那个人,长官们,你们为何还要在我面前不懂装懂!我们都只是些可悲的棋子,除了听候棋手们的差遣发落以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没有任何办法解救她们!”马总长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巨大的痛苦和悲伤最终还是冲破了这可悲男人的心理防线,他逐渐失控,变得激动不已,“但我终究不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也是那混账手里的最后的底牌!如果,我们中间必须有个人站出来!牺牲掉他的所有!改变魏彦吾和陈老爷乃至当今圣上之间这种相互掣肘的死局的话!那这个人有为何不能是我!”
“你……”站在九身后的诗怀雅被马总长义愤填膺的激昂语调惊得下意识退两步,而犹如上帝一般知晓一切的安歧夏树说出了犯人的最终目的,“你之所以来这里投案自首,就是要出卖掉陈老爷和廉政公署在龙门的一切犯罪证据……”
“你在逼魏彦吾和近卫局动手,你想用你的一切作为赌注,和你的上司陈老爷……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