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哒哒哒哒——”
龙门午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安歧手中的这把黑伞,无穷无尽的雨滴犹如炮弹一般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雨伞的黑色伞盖,再化作四散而逃的小水珠,滑落于这条阴黑潮湿的雨巷之中。
安歧夏树手执雨伞,孤身一人行走在龙门市中心某条无名无姓的深巷里,这条巷子是如此的狭小深沉,它就好似龙门贫民窟里那些病魔缠身,无家可归的感染者,在两栋水泥楼房的高大墙体间苟且偷生地过活着。惨淡的白色暗光透过墙边的空调机箱和铁质雨遮,点缀着这块黯淡无光的黑色空间。
安歧这个人很是奇怪,她根本不会任何一种空间系的源石技艺,但这个身材曼妙的卡特斯女人却总能和身边的阴影融为一体,正所谓美人美景,这样的灰色风光宛若一副出自炎国大家之手的墨水画作,只用黑白两种颜色,便将龙门的黑暗景致勾勒得栩栩如生。
“哗——”黑发兔子的高跟鞋踏入水洼之中,刹那间,污泥脏水便飞溅开来。
安歧夏树心不在焉地向前走去,脑海里则充斥着陈晖洁义愤填膺的话语。
陈:“不!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截然相反!我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安歧警官。”
陈:“马叔叔是无辜的,作为我生父的政权代理人,他自始至终都在被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当做挡箭牌在使用!我要帮他洗刷冤屈!这是我身为侄女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安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小陈,这意味着,你一定会站在你父亲的对立面,你连保持绝对中立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大义灭亲’。”
陈:“那如果我坐视不管,放任马叔叔自生自灭的话,这又何尝不是哪外一种方式的大义灭亲!我那外强中干的父亲——他对待身边之人时,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亲情!哪怕是我和母亲也是如此!”
陈:“母亲是因为他和舅舅的冷漠无情抑郁而终的,塔露拉是被那条老黑蛇强行掳走的!我这一家人的家破人亡,分崩离析!都和他脱不了干系!这就是我回到龙门的目的之一!”
安歧:“你回到家乡就仅仅只是为了复仇”
陈:“我的良知驱使我必须这么做!否则……”
安歧:“否则什么?”
陈:“否则,我便有愧于我,有愧于我在维多利亚四年的寒窗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