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然的目光落在屏幕里的少女身上，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

“你做这些，是为了让我同意和你合作研究？”

盛楚兮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

“是。”

面前的人露出了讶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坦诚。

盛楚兮笑了笑，又补充道：“准确地说，来之前是。但在来到这里之后，又不全是了。我当然更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但在看到这些孩子们开心的笑容后，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季清展那里得到信息之后，她第一时间请假飞回了国内。连帝都都没来得及回去，便直接赶往程松然的家乡，来到了这座贫困的山区。

一开始，她的确怀有目的。

但在这里待了几天之后，她被村民们的淳朴和善良感染了。

校长总是笑呵呵的，像她的爷爷一样慈祥，关心她的身体，让她多多休息不要累着。虎子则整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小兮姐姐”、“小兮姐姐”地叫着。其他的孩子们也都很喜欢她，经常摘来野花送给她。

看到他们天真稚嫩的笑脸，她的心总是软成一片。现在，她是真心想要为这里做点什么。

即便程松然依旧拒绝她，她也不会后悔。

视频里的少女神情间透着疲惫，但目光坦然清澈，唇边挂着满足的微笑。

程松然那张清俊的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过了许久，他开口。

“好，我同意和你合作。”

盛楚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