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楚兮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会做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接下来的人生，我并不想再走科研这条路了。院长，真的抱歉。”

院长还要再说，袁爷爷忽然开口。

“孩子，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无论如何，很感谢你对国家、对人类所做出的贡献。你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信念。我相信，无论你以后选择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出色。”

盛楚兮微笑：“谢谢袁爷爷理解。”

院长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袁爷爷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叹了口气。

“那好吧，盛楚兮同志，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如果你以后改变想法了，请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国家研究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研究院院长和各位领导，亲自将盛楚兮和程松然送到了门口。

与他们告别之后，两人在街道边走了一会儿。

“祖国的空气就是清新，回来真的太舒服了！”盛楚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程学长，还没恭喜你，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到研究院工作了。”

程松然与两年前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张清俊的侧脸，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有些模糊。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当初的邀请，我不会有参与研究超级杂交水稻的机会，也不会被院长邀请......接下来，我打算回家乡一趟，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盛楚兮歪了歪脑袋。

“或许，先回家泡个澡？今天经历了这么多，感觉脑子都要麻掉了，泡个澡正好放松放松。那，程学长，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望着那道纤丽的背影，程松然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忽然就想起了，这两年来，他见到最多的场景——

少女虽然神色疲惫，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表情专注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实验室的灯光映着她美好的侧脸，睫毛黑如鸦羽，落下了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