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儿羞愧难当的躲在被子哭泣,手指死命的掐着胳膊,渗出少许鲜血出来。仅剩的一丝理智让她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是那魏浅浅掉包玫瑰花饼,让她误食用了下药的点心,然后陷害勾结流氓陷害她的清白。
“魏浅浅,你毁我清白。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江芸儿内心无比憎恨魏浅浅,认为都是她一手造成了她如今的难堪。
许是刚才画面太过震撼,傅玦这才想起,他心爱之人竟然不在这个房间里。
这犹如触到傅玦的龙之逆鳞,傅玦疾声呼喊:“封府!”
“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此时的魏浅浅及时躲进下人房中,思忖着要是换作下人服侍出府或许更容易些,于是又换了下人的衣服,将原本属于江芸儿的衣服头饰藏于床下。
弓着腰低着头出了房门,门外一丫头以为她是新开的丫鬟,拉着她一起看热闹:“你听说了嘛?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公然失了清白,现在正要阉了那人,以泄心头之恨呢!”这丫头故意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全是宣扬的意味。
这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大过天,谁要是在未婚的情况下失了清白,那可谓比当众处死她还要厉害,往后的日子可谓是要生活在水火之中,纵使自己不羞愧自行了断,众人的口水也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这样的一样大事,自然在这府中如同雷光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魏浅浅本想着远离是非,早日逃脱好去寻找昭昭,却不想被这丫鬟拌住。
那丫鬟拉着她的胳膊连拽代拖的带着她走:“我叫九儿,你叫什么名字,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吧,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当众阉人的,心里又是害怕,但是又不想错过这样的场景,我也是刚来府中不多久,也没什么朋友,你和我做个伴儿吧。”
魏浅浅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一路上的时间就被她叽叽喳喳的自我诉说给填满了,正要挣脱之际,已经来到了刑场。
这个是王府后院,四周无草木遮挡,底下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旁边两侧树放着十八班武器,以及枷锁手链脚链,纵使在这午时太阳正阳之际,也显得无比阴森。
魏浅浅感觉一丝丝发寒,难怪古人总是在午时三刻斩人,原来是怕阴气过重,阴寒之气伤人。
魏浅浅纳闷:“府上戒备森严,这歹人如何行凶的?”
前面一排紫色衣服妇人一脸鄙夷道:“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来的丫鬟,什么都不知道,不懂就要懂得礼貌的去问前辈,而不是在这瞎嘀咕。”
魏浅浅汗颜,不过想要从这里出去,或者这大妈可以帮的上忙,于是故意放低姿态温和的说“那这位大婶,我确实是府上的新丫鬟,您是前辈,来了这府上很多年了吧,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可以给我这个晚辈指点呢?”
那妇人听这话喜上眉头,一脸骄傲的说道:“我也就来了十来年,指点你也是绰绰有余,既然你这么诚心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说着那妇人凑近耳朵来,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是有人将春药下在江家小姐的点心里,江家这才被歹人钻了空子轻薄了。”
魏浅浅低头思索着,点心?春药?歹人流氓?
突然,茅塞顿开,原来那江芸儿将春药下在了给她的玫瑰花饼中,想利用事先联系好的壮汉,毁我清白呀,好歹毒的计谋。
魏浅浅眼底漏出一丝丝寒气,妇人并不知她的真实想法,只当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被吓着了,继而也就不理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