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临走上前线之前,特意交代侍卫:“务必派可靠之人送他们三个回到京城去。她们要是问起原因,就告诉不知。”
侍卫点点头,目送傅玦绝尘而去。
房间中,李老头正抱怨:“他想我们来,我们便来了,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回京城了,这也太随心所欲了吧,能不能问问我们的意见呢?把我们当什么了!”
魏浅浅却全然没有听进李老头的话,自顾的回想着他为何走的那样匆忙,又这样急匆匆的把他们秘密撤离。莫不是遇上什么大危险了?
李老头抱怨归抱怨,但他还是十分顺从傅玦的安排,抱上行礼上了马车,昭昭打着哈欠,也随着上了马上。
魏浅浅转头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心道:“他有没有危险同我有什么关系,我留着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便一狠心的上了马车,她掀起车帘子,望着车窗外。
此刻,不远处,她突然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她想下车去查看。
侍卫却单只手拦住她:“没时间了,赶紧走吧。”
魏浅浅盯着眼前的手臂,赫然出现一道新鲜的刀伤,侍卫发觉了,立马拿袖子盖上,紧张的催促道:“快上车,此地不宜久留。”
魏浅浅眯起眼睛,表面顺从,内心却盘算着怎么逃走。
再上车的时候,发觉昭昭已经躺在李老头怀中睡着了。魏浅浅心道:“他们如果就在这里确实危险,王爷心腹护送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不能走,他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于是他趁着侍卫招呼马匹的时候,悄悄的从车窗一跃而下,马夫觉得有些异常,转头查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心想着莫不是夜困出现幻觉了?随即摇了摇头,打起了精神。
此时魏浅浅俯身躲在大树下目送着马车出发,喃喃道:“昭昭,你要保护好自己,你爹爹需要我,原谅我不能和你一起回京城。”
次日一大早,魏浅浅的卧室被粗俗的打开,还在睡梦中的她,还不知道情况,便被人催促更衣,推着出去列队。
领头将军的站在几节阶梯之上,诉说着前线情况,魏浅浅这才头脑稍微清醒些,昨天半夜刚躺在床上准备养精蓄锐,结果被领头将军拉去医疗队,救治前线受伤回来的伤员,一片惨状,她边尽心医治,心中担心的确是傅玦,他千万不要有事,好不容易熬到快清晨,所有伤员都止住了鲜血,领头将军也看出大家的疲劳,准许大家稍微休息两个时辰。她这才默默回房休息,刚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关于傅玦的梦。
梦中他向她招手,她开心的跑上前,还没走进眼前的傅玦突然变得鲜血淋漓,眼神没光,她惊恐的看着她,场景一转又来到了一个床上,傅玦欺身压着她,她被压的喘不过气,突然,被破门声惊醒了。
这也相当于间接救了她于梦魇中。
“现在前线告急,那匈奴竟然连夜突袭,我方损失惨重,伤亡众多,现在正是需要我们军医馆的时候,我们要挑选几队精英自愿上前线帮忙救治伤员?”领头将军沉重的发话。
底下鸦雀无声,要知道,原来的他们只是作为军队的后方保证力量,受到军队的保护,相对而言并没有性命之忧,而现在所说的,上前线,意味着与军队们同生共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跟随上战场,那简直如同地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的生死交付在战场了。
是以,因为对死亡的畏惧以及对战场的未知性,所以都不敢贸然前去。
此刻,晓晓突然打破沉默,心情沉重的领头将军突然眼前一亮,她以为晓晓会是第一个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