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活人抑郁致死,让逝者起死回骸的叶檀?”许越惊讶地问道。
月无嗔暗自想道,可以说抑郁致死,但起死回骸之效是没有的。
太宗陵失守,叶檀不翼而飞。盗墓者的目的是叶檀?宇夏眸光闪了闪。
惜儿嘴角含着三分笑,夹了一筷子金针菇送到许越碗里,“徐公子,尝尝。”
“多谢。”许越神态满足。
瞿翰盯着惜儿。
惜儿视若无睹。
当惜儿第二次给许越夹菜时,瞿翰眼中的哀怨之色已经溢出来了。
许越感慨着道:“阿卿啊,惜儿姑娘都给我夹菜了,你怎么不给我夹菜?”
“宇卿的筷子不洁,恐污了食物。”宇夏低眉垂目道。
“没关系,”许越眉头一扬,“这不是有公筷吗?”
“是。”宇夏心想,这是要显示他的不羁吗?夹了一块菌汤锅里的玉米到许越碗里。许越吃不了辣。
许越咬了一口,嚼了两下,顿住,吐出来,“还没熟透。”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吃暖锅,不会看菜。”宇夏面带歉意。
“都吃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学会?”许越嗔怪地瞥了一眼宇夏。
“宇卿愚钝。”宇夏眉心微不可见地紧了紧,似乎有人在窥探自己,是错觉吗?
“惜儿姑娘是杨国人?”许越悠悠道。
惜儿抿唇一笑,筷子伸向麻辣锅,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你说呢?”
“姑娘这般能吃辣,应是杨国人吧?”许越道。
“谁说许国人就一定不能吃辣了?”惜儿神情自若。
吃饭后,许越一行人逛了园林。到了夜晚,许越等人去泡温泉了。宇夏以水过敏为由回房擦身。
这般在园林呆了两日,颜辉照见徐展乐不思蜀,而徐展在颍州只呆半个月,便趁着汤池里只有二人开口了:“这园林是我家老爷子的私产,虽进项不少,却不直接落到我手上。”
许越叹了一声,“钱不是自己的用起来就是不利索。来了颍州十来日,一点赚钱的头绪都没有。园林倒是赚钱,可我又没有造园林的资本。”
颜辉照心中一喜,道:“我这儿有个赚钱的路子,是造纸的,徐兄如果入个股,分红也不少的。”
“哦?有这种白白到手的便宜?”许越眼中带着疑色。
颜辉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的厂规模大,人手少,难免有点不正规的地方,还请徐兄跟徐大人通融通融。”
许越神色松了下来,两臂伸展着搭在池边,“哦,好说。”
“徐兄看这个数如何?”颜辉照比了两个手指。
“两分?”许越眸光渐冷。
“两成。”颜辉照面带笑容。
“这么多?”许越的目光写着猜疑。
“有徐大人罩着,我们的厂才能走得长远。我也不能小气,徐兄,这是你应得的。”颜辉照态度诚恳。
许越想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颜辉照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不好了不好了!”瞿翰高喊着疾步跑来。
许越跟颜辉照对视一眼,谁不好了?
“采花大盗来了!已经把宇卿看光了!”瞿翰语速飞快,冲向池边,恰巧踩到了池边积水,“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瞿翰扑腾了好几下才在水下站稳,环视四周,人呢?
待许越和颜辉照赶到现场,宇夏和采花贼打得正难分难舍。
黑色柔亮的湿发飘舞,宇夏身着有点松垮的白色中衣,面带煞气,瞬间化出五道残影从不同方向击向采花贼。
采花贼剑快胜疾风。宇夏挥手便是杀气腾腾的一掌,其力道足以破金断石,直取采花贼的命门之处。
“小娘子,扮男人扮得挺像的。”采花贼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众人乍然一惊,耳边轰隆作响。
“怎么,”宇夏目光森然,“那刀没割了你命根,你还敢蹦跶?”
“脑残采花贼!”湿淋淋的瞿翰跑过来,“想报仇也用别的办法,居然污蔑宇卿女扮男装,当我们是傻子吗?”
闻之,许越一头黑线,将浮上来的念头摁了下去。
瞿翰的大嗓门让采花贼也听得清清楚楚。采花贼满头黑线,不禁朝着瞿翰的方向骂道,“你就是个天下第一大蠢物!”
“呃——”趁着这个空挡,宇夏一个高旋腿把采花贼踢了下去。一把剑抛来,宇夏顺势接住,将其抵在采花贼的脖颈上。
宇夏看着采花贼,冷不防撞进一双全黑的眼睛,瞳孔的边是红色的,里面浮现两个正三角形,形成六芒星。
就在一瞬间,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宇夏愣住了,然后采花贼纵身离去。
许越等人走到一动不动的宇夏身旁。许越皱着眉拍了拍宇夏的肩,也碰到了她微湿的头发。她的肩,挺窄的。
宇夏陡然惊醒,眼中带着一丝惊惧,“他的眼睛——”
许越神色凛然,“回去说。”
“我的剑——请公子还我。”蒋绍博淡淡道。
宇夏已恢复了镇定,弯剑,试探?
“多谢兄台。”宇夏将剑递给蒋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