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回到家乡的我收到了一封部队来信,我吃了一惊:“会有什么事呢?”
我赶紧拆开信封看了下去,战友陈文林家属希望我能将遗物移交给他们,另外特别说明希望我能亲自交给他们。
我当时满腹狐疑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想了很久,遗物移交?部队怎么知道我留有陈文林的信封及玉牌呢?
我时常在梦中会惊醒过来,当晚战友临走时眼神中透出那最后一丝期望的光芒总在我的眼前阵阵闪现。亲手交给战友的家属仅算是我最后完成战友的心愿吧!
踏上行程后我不时在猜想,此次要见到的陈文林家属应该是谁呢?这几年在部队我俩都是住在一起,两人关系也非常好,印象中好象就没听他提起过家人。
火车到了昆明,一辆吉普车在广场边等我。
“你好,我叫杨小勇,这次的工作安排就由我来接待你,这段时间估计我俩都要在一起了。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握住他的手时,仔细观察了一下他,30多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貌不出众,但眼神敏锐,从握住他的手及走路姿态看应该有些身手。
“好吧,我们现在出发去腾冲”
我们经过一天一夜到了腾冲的一个小镇,下了车后,我们住进了当地常见的一处木楼。
为了让我打消顾虑,这时他取出自己的军官证及这次工作安排证明给我看了之后,对我说:
“希望你能理解,因为陈文林同志的母亲在缅甸,身份很特殊,所以我们要亲自去缅甸见她,她也希望你能亲自带过去,陈文林同志的骨灰盒也由我带去。这里紧邻缅甸入境口岸,明天上午我们就过去,办好很快我们就回来”
“来信中怎么不说明呢?”我露有稍许的不快,但又无奈地问道:“还有我们怎么过去?”
他拿出一沓缅币给我,另外还有其它入境手续及证件。
“出境的所有手续证件都已办好,因为还有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无法在信中说明,你理解一下”
此时的我在心存顾虑的同时却又找不出破绽,或者说是理由来反驳。
不过我在部队侦察培训中有过半年多散打格斗经验,轻松放倒三五个普通人应该不会太难,此去虽有疑虑,但既也如此,先听从安排吧,多份警惕,再随时根据情况变化而定。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们从边境口岸出境。
缅甸华人很多,走在缅北地区基本同云南边境地区类似,充满着中国气息,街道布满汉字,中国商品都无处不在。
杨小勇说:“到了那边为了方便你就称呼我缅甸身份证上的名字都腊”
都腊会说缅甸语,越语。他告诉我在那边只会说中国话也能应付基本日常对话需求。
出了边境口岸后,我俩在路边坐上了当地的一辆敞篷小客车直达克钦邦首府密支那,票价很便宜,车辆破旧不堪,可也别具特色。
一路上两边郁郁葱葱的植物,枝繁茂盛的乔木,还有高大的柚木树随处可见,随风起伏的热带种植农作物及果园连绵不绝。
从边境口岸到密支那有直通公路,约100公里左右。停停走走,路况不是很好,车速很慢,天气有些炎热。
下午时分,我们到达了密支那,密支那是缅甸北部克钦邦首府,是缅甸北部最重要河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