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什么呢？”萧染低头看着她，很平静地问。

“我恨你什么？”

云轻月重复这几个字，忽然冷笑出声，“当然是恨你夺走我的一切。”

萧染不置可否。

“我爸才是爷爷的长子，云家家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可偏偏因为你们父女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变了。”

云轻月捏紧了手指，额头上的青筋根根鼓起，“你父亲活着的时候，爷爷偏疼你父亲，要将家主之位给他。”

“后来，他们死了，老爷子又将这偏爱转移到你身上，说你天赋高，是难得的天才，甚至要力排众议，将家主之位给你这个家族里最小的丫头。”

“这些也就算了，可是，明明是我喜欢顾瑾年，爷爷明明知道我喜欢顾瑾年，却要给你们订婚约，云轻染，你连我喜欢的人都要抢走！”

“这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是你夺走了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恨你？”

萧染看着她：“所以你就勾结那个妖怪，先杀了我父母，又将我害死。”

云轻月只是发笑，有几分疯癫的感觉。

“可即便我死了，你们也没有罢休，我已经挡不了你的路了，你还是要给老爷子下毒，非要把爷爷一起毒死才罢休。”

萧染的语气和看她的眼神里都透着悲哀。

云轻月就笑，发狂地大笑：“这只能怪他，为什么一直偏袒你，但凡他对我有对你一半的好，我都不会这么对他。”

萧染已经不想跟她理论这些了。

反正，对她这种人而言，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还是会觉得，一切的错误是别人的，都是别人抢了她的东西，挡了她的路。

却不曾想过，是自己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