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见秦氏穿着孝服,衬得白生生的小脸越发显得娇俏,心里痒得慌,眼里露出几分猥琐,“这不又到月底了,我来收租子。”
秦氏这才想起慌乱间这月的租子竟然忘了给,请了胡三进堂屋坐,双双心里却很不放心,哄着燕燕躺下了,躲到窗下听二人说话。
秦氏亲自奉了茶给胡三,又要把租子给了胡三,让他写个凭条,神色里已经有些送客的意味了,那胡三却还不动,呵呵一笑:“这个不急,秦娘子,听说你家那口子是在善元寺被佛祖压死的?”
秦氏闻言叹:“谁说不是呢,这可是倒了大霉了。”
那胡三心头得意一笑,面上却愁道:“秦娘子,这可不好办了,俗话说雷公不打善心人,你说杨大人这事儿……”说罢面露难色,双双在窗口偷听,听到这番言论嗤之以鼻,好一个请君入瓮。
果然她的糊涂娘秦氏惊道:“胡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双双暗自叹息,看看,就这么一句两句,称呼就从“胡三”变成“胡大哥”。
胡三听了秦氏一口一个胡大哥,早就酥了,这会儿半是哄骗半是威胁:“你别着急,这屋子是我的,我让你住,你就能住,何必管外面那些人乱嚼舌头。”边说边似是无意得碰了碰秦氏白嫩的手。
秦氏是个爱风流的,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她虽是爱风流,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入眼,不过因着寄人篱下,只得强忍着怒气,不敢赶人,只得躲躲闪闪。
胡三见她如此,更是长了色胆,又伸手握住秦氏的小手,另一只手也不安分,伸向秦氏柔软的腰肢。
秦氏这回再忍不住,一下子将手抽出来,心里又急又怕:“胡大哥,先夫才刚刚发丧。”
胡三顿时拉了脸,要来强,却听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张嫂,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我母亲在屋里,我去唤她。”
胡三听见动静,知道今个儿不能得逞了,忙收了桌上的租子,又狠狠看了秦氏腰肢胸脯两眼,意犹未尽走出堂屋,秦氏活到这么大,何时受到如此侮辱,不由眼泪滚滚,又哭起自己命苦,双双听了也不知从何安慰,索性回了屋,让她一人静静。
秦氏因昨日受了这么一遭,心里不由惶惶,不敢再住这里,托了张嫂帮着凭房子,她原以为有钱找间能住人的屋子也不是难事,谁知张嫂回话,说是左邻右舍都说杨主簿死得不明不白,多是遭了天谴,都不敢凭房子给她们母女。
秦氏听了气了个倒仰,张嫂又期期艾艾道,说是她家小子要讨媳妇儿了,她日后怕是不能要帮工了,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秦氏自然知道她是忌讳,但人家说得有理有据,心里再是不乐意,也不好不答应,自己闷在房里生气。
杨双双见了,只好去宽慰她。秦氏见了自家闺女,深觉得她经过这一遭,懂事了许多。又琢磨起昨日那事儿,心里暗自盘算,难道是这丫头看出什么苗头,帮她解了围?可见这丫头一脸懵懂的模样,又觉也许不过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