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祎直接瞪大了双眼。
程砚朝她走近,身子探过去,呼吸压上,灼烫的眼风,密不透风地将她牢牢琐住,“你叫我程哥哥。”
他在笑,呼吸落在她的脸上,笑声敲在她的心上。
赵祎的小脸噌地一下就红了,粉唇动了动,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砚低笑,不再逗她,和朝他们走来的师父打招呼,还有小沙弥,“施主姐姐,下次你和程先生再来哦。”
“好,谢谢你。”
“不客气,阿弥陀佛!”
两人原路返回下山,因为有程砚在,赵祎也没有让司机来接自己。
下山的时候比上山的时候可容易多了,但由于下了雨的缘故这台阶着实滑得很,赵祎没踩稳……
随着她的一声低呼,程砚倾身,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往自己怀里带,鼻尖轻轻地从男人的下颌处蹭过,呼吸纠缠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抓着两个人的心脏。
赵祎眨了眨眼,攥紧他的衣角,不敢妄动。
“慢点走。”程砚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感受她身体的僵硬。
赵祎只觉得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嗯。”她拢了拢头发,发觉耳根子也是烫的。
程砚低笑一笑,双手抄袋紧跟在她身后。
昨晚赵祎睡得并不踏实,虽然膝盖处的疼痛有了缓和,但双腿还是不能蜷起,程砚说她昨晚说梦话在唤他,应该是真的。
因为昨晚他确实入梦了。
她靠在椅背上,车窗半开着,山风温柔,将她的发丝轻轻吹起。
程砚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去看她,晨曦的日光透过玻璃,落拓在她脸上,浮在一层柔色。
她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就像画里画着的古典美人。
透过车后镜,程砚突出开口问,“祎祎,如果现在我们遇到危险,你最想和我说什么?”
“什么?”她眉头蹙了下,随即发现了跟在他们车后的那辆吉普车。
赵祎神情绷紧坐直了身体,“你是说后面的车吗?”
“嗯,”程砚一脸淡定,“祎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都什么时候了,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不会有事的,”赵祎很肯定,并不是自我安慰,又接着道,“你不是要我相信你吗?有你在,我知道不会有事。”
程砚勾唇,这话他很是喜欢。
话音刚落,后挡风玻离就被子弹击中,程砚一手托着赵祎的后脑勺让她趴下,车玻璃是防弹的,车子只是稍稍不稳地晃了下。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神经绷得很紧的她又听到“嘣”的一声枪响,她别过头,是程砚开的。
而这一枪,正中后方车辆的轮胎。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赵祎却见他神情凝重,“怎么了?”
“车被做了手脚。”是他大意了。
赵祎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慌张,因为这样并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程砚牢牢掌着方向盘,目光看着这公路,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不怕,看到前面那个缺口没有,我数到五,你就打开车门往旁边跳。”
她听到了车门开关的声音。
“那你呢?”
程砚看着她,“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