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明月当空的时候,天穹之上,忽然闪烁出一条银白色长线,仿佛无边无际,一路而来,到了脑袋上时候,便终结了,站在下面看守的劫物们,先是坐着,觉得好看,直到这一刻,落到了脑袋上面才反应过来,怕不是有人来袭。
近年来时分,也只有一位人士经常往来,上一次该是那几千年前,怎么这一次来的早了一些?也是一番皮肉哭,不可坐以待毙,那狗日的仙尊,每一次道来,都将他们身躯打散,只留下一抹魂体,叫人怒不可遏,是不是觉得好玩儿?有种给咱的来个痛快,结果说你又打不死,来此就为那古花尊一事儿,趁此机会报复一手,当我们好欺负?
确实如此,在此有劫物二十有余,却说最强的那位,也不过刚是个百劫士,步入地仙不久的家伙,剩下的,全是人仙境界的百劫。
可劫域人仙,不比星域,道法凋零这般凄惨,出去打个地仙小子也没啥问题,便是那真有宝,不说战斗了,便是远远看上一眼,留下阴影,这心魔也是大难,不来是个好的决定,因为这东西,棘手得很。
便是那道银白色剑光上,两人正俯视着下面如魑魅魍魉的存在,伏倾天有些好奇,说是鬼府界,怎么此地生灵,与此道道不入,更不像这个世间一般?
修士生来,开了仙脉,吸纳灵气,通净眼一说,可见鬼魅,鬼魅一行当然有好有坏,什么斩妖除魔,也包括如此。此生所见的鬼魅,改是很多,却从未见过劫物这般,让人感受到不详的存在,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给世间带来灾祸。
“狗屁仙尊,有种的来打死我啊!”
一个人仙劫物,如此叫嚣,那鬼尊可成为他们心头之恨!可是打不过,只有用嘴来还击,每次给撂倒在地,剩下一个孱弱魂取,若是那人实力在高些,能够触碰到更高位的道法,说不定他们死的不能再死了,却是活到至今,双方都没有办法,劫物只有趁口舌之快!鬼尊则是动手,给这碍眼的家伙打个“欲仙欲死”。
一旁劫物尽是耻笑,仙尊又咋滴,以为是上古啊?能够镇压他们,这鬼尊连封印都搞不成,只能做些驱散劫息的事儿,好让其不凝结,否则污染那花尊最后一丝残魂,若是放出来,又是一番厮杀。
那道银白色剑光愈发近了,劫物觉得奇怪,怎么换个法子来打我们?真当是你的沙袋不成?顿时间,抄起手中家伙,那柄漆黑的大剑,朝着那道银白色剑光而去,十位劫物,踏空而起,却说接下来的一幕,让几人慌了神。
十人朝着那剑光一去,结果当即而下,是一道寂灭的剑气长存!此息传到个个劫物的鼻中,仿佛是骨子里的记忆,那股恐惧之意,怎么也抹不去,晃眼一见,看到来者是两位年轻人,却不是那鬼尊,那上边的少年,手中握着的利剑,沾染了一滴鲜血,而后滑落下,重归崭新。
而那一股莽劲上去的十劫物,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过,随着那把漆黑大剑的破碎,身影如破碎的纸张,随风飘逝,短短数息,就在风中化作尘埃。
见到如此一幕,劫物喉咙哽咽一声,万万没有想到,这熬了这么久的日子,本该是熬出了头,那剑魔大帝都来了,妄想着解脱,本以为好日子来了,结果嘛…来的是谁?有人持着一把诛仙剑来了。
李浩然身份,只能说是扑所迷离,这本该是上古就被毁灭不存的存在,如今又归来,到底是不是那人,还有得说,但无论是与否,这人提着诛仙剑到此,不是来斩他们项上头颅还能干啥?坐下来喝喝酒,嗑瓜子不成?那少年眼神,更如利剑,光是看一眼,便震的眼眸疼痛,怕是看多了,这双眼可以不要了。
两者之间,还能有解释不成?当然没有,就像是蛇与鹰一般,见着了就是开打的场面!话不多说,劫物若是束手就擒,只能等死,便是一刚出生的婴儿,只要能够挥动诛仙剑,他们也得死!
劫皇诛皇两道生生相克,不分高下,却说劫皇子民千万亿,这诛皇从始至终,只有一人,在那最孤寂的高山,经历着八面来风的吹嘘,独自看着这世间的生生死死,将此送葬,去往那轮回中…
少年多动用了一种权能,将人的存在消除,诛皇一道,很可怕。少年曾经时常魂身冷到极度冰点,那高处所见是风与月,千万轮回的孤寂中,早已洞穿了世间太多悲欢离合,感情会消失,变成一个机器一般,所以少年走的道,不知是为了红颜佳人,还有为了自己,不让其变成那样的人,没有感情的人,还能说是人吗?
劫物在下,只剩十三。伏倾天看着这一幕幕,开口问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应该说是现在的他不清楚,星域当中,仙尊之上的,该是都了解一二,确定之下的修士,不该知道这东西,因为若是被劫魔入侵心魂,此事儿就难咯,必须也得是个仙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分四域。为道域,星域,劫域,紫域。道域为首,我之星域旁的,就是劫域,而他们便是劫域生灵。为仙皇下修士,相交于我们,该是那远古修士一般厉害!”
伏倾天看了看,嘴角露出玩味的意思,觉得也是有趣,原来这世间这么大,也是这桥梁这么狭窄,走在哪也能是遇见,或是少年本就看见了他们,更是他们那手中大剑,不像是法宝一类,更似那出生,所连带的东西,该是与本身合一的家伙,故而有趣,直接是那以身为剑,或则反之,无论怎么说,眼前种种,都是劲敌!还有一远古地仙坐镇,不知为什么,伏倾天手中的利剑有些雀跃的神色,好似妄想出剑,斩向那更强的剑道。
“我可以动手吗?”
伏倾天这样问道,少年无语,回应道:“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