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雾蒙蒙的,院门口的老树摇摇晃晃时不时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路面的行人三三两两,急促的脚步声,与各种现代化工具的轰隆声交杂在一起,异常吵闹。
地面上满是被践踏而破碎的倒影,仿佛他们那支离破碎的一生。
“夫人,您又吸烟了?”
屋内的透气显然做的并不好,略显淡薄的烟雾自始至终都环绕在屋梁上方不曾散去。
前来通知夫人下楼就餐的江羲无奈的将未关实的房门敞开,打开了角落的净化器:
“二少爷知道的话少不得又要说您了”
一直看着窗外的夫人转过身来,她的面色有些泛白,双收紧握在一起,身子骨看起来并不好。
若非久经保养或许看起来身体状况会比现在更加糟糕,用病美人来形容她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抱歉啊小羲,又要连累你挨骂了,只是我这心里闷的慌,特别难受,所以才没有忍不住......阿唐已经离开一星期了吧?”
夫人的眉心蹙着,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无头绪的不安总是会让人感到烦躁。
“好啦夫人,大少爷在学院好着呢,您现在应该去楼下喝一碗热汤,然后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那时二少爷的毕业典礼应该也早就结束,差不多该到家了。”
“相信我您完全就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才心情低落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我这心里也闷的慌。”
当然,如果屋内没有烟味的话我说不定就会很快好起来,江曦在心中吐槽着。
真不知道发明这种到处散发烟雾并且时刻生出那种难以描述,令人讨厌的气味的人究竟有没有被人打死。
就算有人担心触犯法律被警察逮捕以至于没有被打死,那他总该是缺胳膊少腿的。
江曦想到这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或许说不定警察早就将他抓起来关在监狱里让他好好的背诵道德经了。
总不可能还过着夫人这般幸福的生活......哎江曦你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嘛,那样的话可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了。
夫人心中的不安被江曦的一番话和笑容驱散了些,顿时感觉饿意上涌,没来由的不安此时就更是烟消云散,被激起的食欲现在令她只想下楼就餐。
当当当的声音响起,高跟鞋踩在楼梯上总是发出这种响亮具有辨识性的声音,完全就像是在楼梯上面按了个喇叭。
紧随而后的是关门声,江羲看了眼时间,随手带上了敞开着的房门。
她只能默默祈祷二少爷的毕业典礼能结束的晚一些,如果回来的路上能在堵一会车就更好了。
窗外的树摇摇欲坠,此时路上行人也早已不见,仅时不时有几辆破旧的凯迪拉克,老爷车,和一些鬼才知道,且能说得出来的车型。
以他们那早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淘汰了的引擎发动机,宛若老人骑着自行车的速度路过这里。
真够担心今晚的风会把这些早就消弭大众视野的老车前盖给吹跑,那样就真得报废了。
而这些富豪人家又总是喜欢搞这些复古的东西,到时侯估计得心疼上好久,呵呵,真是想想都有点费老头。
海州,景德区,a1路2号街
刺耳的刹车声震颤着软弱的耳膜,轮胎上那炙热的高温灼烧着修筑不久的石路。
不知是该心疼这辆明显刚提的法拉利最新推出的款式—价值高达八百万r7000,还是担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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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好尚未通路的石路会因此破裂导致返工。
然而此时这些对车主来说都不重要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那滚烫鲜艳的红色。
路面的积水参杂进了多余的液体看上去令人兴奋,激动,全身的分子细胞都如毛发一般直竖起来不断活跃跳动。
体内的荷尔蒙在以一种无法抑制的状态快速分泌,让人忍不住雀跃欢呼。
车主不知道何时打开车门下了车,看上去是个帅小伙,紧跟潮流的话形容为小白脸或许更合适一些。
前提是得忽视他那已经明显被吓到惨白且惊恐扭曲的脸庞,和近乎要跪伏到地面上的膝盖。
此时的他十分狼狈,雨水冲垮了他烫的非常潇洒的发型,一身风衣也再无法飘逸起来。
背风的原因使它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形象坍塌如落汤鸡一般,要是被心爱他的女孩子看见,估计世界上又要多了一个称自己失去“真爱的人”。
“啪!”
车门再次被用力打开,天空开始下起了红色的血雨,如少女起舞,翩若惊鸿,然而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第二位见证者,或许有,或许没有。
车主恐慌惊吓的表情一览无遗的倒映在了后视镜中,他甚至没能来得及关实车门,虎狼咆哮般的声浪便响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疾驰逃离此地。
“咔嚓”碾压破碎的声音响起,因此而打滑的轮胎撞上了右侧护栏的边上。
激烈的碰撞在这辆极其昂贵的法拉利上留下了无数伤痕,好在这是辆货真价实的豪车。
先进的平衡系统以及出色的制动系统,在配合上特制轮胎那强悍的抓地力,有惊无险的逃过了这次车难。
但老话说的好,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月黑风高夜,对有些人来说,今夜注定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