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匣子里装着一只鸟儿,浑身的羽毛碧绿像翡翠,脖子那里有一圈由浅至深的白色波纹羽毛,就像枝头绽放的花蕊,色彩之美,难以言表!
只可惜这只鸟儿耷拉着脑袋,整个身子靠在匣子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死了。
少女似乎有些不相信,伸手戳了戳鸟儿的脑袋。
她这一戳,那鸟儿便咚的一声,两只脚朝天躺下了。
一名贵女见此情形,失声惊呼道:“这鸟儿……是死的?”
益阳郡主立刻走上前来,看到匣子里的鸟儿,顿时气红了脸:“冯大姑娘,今日是我母亲寿辰,你竟然故意送来一只死鸟儿咒她?”
冯姝急忙道:“不是,我没有……”
“没有?”益阳郡主冷笑一声,“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这只死鸟儿,你还说没有?是不是因为我母亲邀请你们妙音阁的姑娘来助兴,你心里不乐意,所以故意弄来这只死鸟儿让她膈应?”
冯姝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一对母女,眼神转冷。
他们先是弄坏了她的马车,再毒死她的鸟儿,是想置她于死地吗?
可她自从回来,和这对母女素无交集,他们为何要害她?
鲁王妃似乎深受打击,冷冷道:“冯大姑娘,我好不容易过一次生辰,你敢这样作弄与我,来人——“
两名内侍立刻走上前来:“奴婢在!”
自从大厅中起了骚乱后,萧玉墨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冯姝的脸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少女一点没有惊慌,证明她心里有底。
跟冯姝打过几次交道,萧玉墨深知,这丫头一向有逢凶化吉的本事,本来已经提起来的心,便慢慢落了回去。
这里是鲁王府,是益阳郡主的家,稳妥起见,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鲁王妃睨了一眼少女,厉声道:“冯大姑娘公然在我的生辰日送一只死鸟儿作为贺礼,分明是想羞辱我,把她给我拖出去,先杖责二十大板!”
众贵女听到这话,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二十大板打下去,冯大姑娘那个小身板怕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多少有些同情,可谁让冯大姑娘自己作死,要送一只死鸟?
鲁王妃说完,就不着痕迹地朝一边的萧玉墨看了一眼。
咦,瞧着怎么没什么反应?
鲁王妃有些奇怪。
这小子不是说挺在意冯大姑娘的吗?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且慢——”
两名内侍上前要拉冯姝,少女忽然开了口。
鲁王妃沉下脸来:“怎么?冯大姑娘不服气?”
冯姝睨了一眼鲁王妃,一字一字道:“王妃,我看您是误会了……”
“误会?”鲁王妃扬了扬眉梢,“我误会你什么了?”
冯姝站直了身子,直视着女人道:“我并没有侮辱您。”
“你说什么?你没有侮辱我?那这只死鸟儿是什么意思?”鲁王妃沉下脸来。
冯姝眨了眨眼睛:“什么死鸟?我这只鸟儿明明是活的,您为何要说它死了?”
“活的,这怎么可能?”众认齐齐看向了少女手中的匣子。
只见那只鸟儿还直挺挺地躺着。
这明明是只死鸟儿,冯大姑娘这是在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