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到现在为止,王默依旧是完璧之身。
入夜时分,月上枝头。
北方的土炕,分炕梢和炕头。
柴火一烧,暖洋洋从脚底一路热上了头。
北方没有床,不能分床睡,只好分炕。
王默把暖烘烘的炕头让给了孟焕,正睡得香甜鼾声如雷,而王默独自守着炕梢,冻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蜷缩个身子,衣服也没脱,棉被盖了一层又一层。
已是深夜,王默精神头十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立即从炕上爬起来,点亮一盏煤油灯,下地一顿翻箱倒柜,不大一会儿,寻摸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其内放置着用头发编织而成的手链。
“焕哥又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我得赶快帮他带上,否则就来不及了。”
王默小声低语“为编成这串手链,我头发都少了许多。”
看着睡成死猪的孟焕,王默笑颜如花,迅速将手链戴到孟焕的右手腕上。
“大功告成。”
王默才算放心,重新扎进被窝,傻傻地笑着安然入睡。
三千青丝编成思,此物寄相思。
秋气肃杀,黄叶满地,公鸡报晓对天啼。一段不和谐的争吵声打破清晨的静。
“不行,绝对不行,你在家好好呆着,老老实实过日子,哪里都不许去。”
孟川坐在木椅上拍案一口回绝儿子要离家的想法。
“我还有学业未完成。”
孟焕苦口婆心,带着商量的口吻。
孟川一眼看穿儿子的小心思“想要钱,没门儿。”
冷哼一句“都是借口,这些年为供你上学没少花钱,而你。把心思都花在学业上了吗?若你埋头苦学了至于现在拿不出一点成绩吗?”
父亲反问一句,直击要害。
被父亲一语点破,孟焕心里发虚。确实,每次向家里要钱都没干好事,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花着父母的血汗钱来换取自己一时的享乐。
孟焕依旧竭力辩驳,矢口否认。
“不让我求学,我还能干什么?难不成要种那一亩三分地?靠种地活着,干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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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算了。”
“在说什么胡话,你哪来的口气瞧不起农民”
孟焕态度恶劣,摇头嗤笑。
“我就是看不起种地的,怎么了”
“你去看看跟我住在一起的同学。都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戴着红缨装饰成的缀着珠宝的帽子。在腰间佩戴白玉环,右边挂着香袋,浑身光彩鲜明,活像神仙,而我却穿着破旧的衣服,活的不如人。”
“看看人家的父母,再看看你们。冲你们要点儿钱花可真费劲。”
孟川憋得老脸通红。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该你的。”
孟焕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孟川看见如此不懂事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一屁股跌坐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母亲唐娟见状满脸怒容,急忙上前为丈夫拍着后背,顺顺气。
指着孟焕鼻子怒道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怎么跟你爹说话呢,都多大了怎么跟孩子一样不懂事,看把你爹给气的。还不快认个错”
孟焕从始至终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不会主动上前认这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