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人，楚辉死了……”

慕时雨刚走出将军府就听到了巡察院的人来报，心情着实不怎么好，幸好她昨夜及时审问了楚辉，从他口中得知楚家再鹤湾收购夜明珠一事。

仅仅一个早上，楚家庶三少爷楚辉害死七名乐人和一名农家女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当人们都准备在行刑路上给他扔臭鸡蛋时，又得知楚辉死在了大牢里，一口气没地方撒，全跑到了楚将军府门口，甚至还有人泼粪。

慕时雨下早朝后得知此事，差点没笑出声来，竭力撇清关系，结果低估了盛京百姓的怒火，估计早就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

“很开心？”楚渊十分淡定地走了过来，好像那些事都与他无关，比昨天警告她时还要从容。

“还好。”

慕时雨眉眼还带着一丝笑意，笑如弯月，令人挪不开视线。

楚渊心忽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气息有些不稳，微弯着腰，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仔细想过了，你恨楚家，我可以帮你，帮你解决掉那些讨厌的人，除了楚华。”

“楚将军何意？”

慕时雨微微侧身，避开楚渊的气息，看向那双湛若有神的桃花眼，总觉得他说出这句话时好似站在旁观的角度，脱离了楚家，有些危险。

乾武门人越来越少，楚渊站在慕时雨斜后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白皙的脖颈，说出来的话让慕时雨头皮发麻。

“我们坦诚些如何？我知道慕将军在调查我的身份，我也在调查你。慕时雨，你的软肋比我多，慕景真的是军师捡来的孩子？”

雨已经停了，但太阳被云层挡住，皇城显得格外压抑。

宽阔无比的乾武门广场上，慕时雨死死攥紧拳头才忍住没对楚渊动手，尽可能的保持淡定。

“那也是逆鳞，触之必死。你在威胁我，还想我坦诚？”

提及赫连景，慕时雨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尽管个子比楚渊矮很多，但气势十足，不输于楚渊。

楚渊忽然放缓了语气，目光里有着一丝痴迷，眼睛如同深渊一般让人沦陷。

“时雨，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可以付出一切，我看出来你也有。我们合作如何？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虎符给你。”

“你疯了？”

慕时雨难以置信她听到的话，看向楚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收回视线，环顾四周，快步往马车走去。

楚渊疯了！

不会咬人吧？

楚渊眼神逐渐变得疯狂，楚家给他的压力，陛下也实时监控着他，慕家在调查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好不容易对慕时雨敞开心扉，抛出橄榄枝，可她却以为他疯了！

快了，快疯了……

又或许在杀死楚辉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慕时雨走到一半，即将上马车，又折了回去，担心他真的疯了，到处乱咬人。

“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好，那我便静候佳音。”

楚渊将情绪掩藏起来，恢复了平日里的风轻云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