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后一句话时，玉生烟脸上露出极为惊悚之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被占卜看到的人，竟然可以直视到占卜之人。

哪怕是在她家族中，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怎么可能？你占卜的是未来的事情，而且只是占卜而已，隔了那么远，他怎么可能看到你？

而且你的占卜又不是针对他，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他更不可能感知到你。”李教官身为玉生烟的直属教官，也清楚她的能力缺陷——有时候力量收不住，会看到一些毫无规律的信息。

看到她被惊吓到的模样，他宽慰道，“可能是因为你正好看到他转身的画面，所以才会产生他看见你的错觉。”

“嗯。”玉生烟咬着唇点了点头。对方气息太可怕了，对方转头那一瞬她没敢看清脸，只看到了那双极为冰冷的血色眼眸。

虽然她也觉得李教官说的有道理，但是，那双眼睛，分明是……透过无尽时空直接俯视她的双瞳。在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到心脏被攫取，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好像沿着时空追溯而来，要将不敬的窥视者湮灭。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那股恐怖气息蔓延到一半又收手了。

言溪站在玉生烟身边嘴角微抽，再次确认，“是红色眼睛吗？”

玉生烟小鸡啄米点头，“嗯。”

言溪：“你看到时，他在哪里？”

“我……我没看清。那一幕很快就消失了，我只记得那双眼睛。”玉生烟歉疚回答，水眸看向言溪，“奚言？怎么了？”

“呃……没事。也许是我敏感了。”言溪扶额。可能是之前在玄塔和蚁后旁边时梦到诡异幻境的后遗症，她现在一想到红眸就想到用头发缠要和她融为一体、捧着心脏问她没心脏能不能活的墨墨，然后全身起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