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先前像是大学教授的老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有些无奈的报出了这个价格。虽然这个十字架大概也算个文物,对于某些宗教爱好者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毕竟他曾经的持有者也算个圣人。
但是对于生长在华夏且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他这样的人来说,为了这样历史价值显然不如之前相册的东西去花费如此多的钱,无疑是极为不明智的。但是总有人会对这些感兴趣,比如他背后的投资方。
“两千万一次!”拍卖师兴奋的大喊,声音有些难免有些嘶哑。还没有过多少时间,之前还是一千万的十字架就升到了这个价格,这对用分红拿钱的他来说无疑是梦幻般的一晚。或许过了今天,他就可以去看看那家心仪已久的那架宝马。
先前很被看好的二十三号牌的客人,神色激动的半举着牌子像是要在加价,明显已经有点上头了。但他旁边的女伴拉了拉他,让他回过神来。
他最后不甘心的看了看一眼台上礼仪小姐端在手里的盘子,那里面的十字架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引诱着人们向着疯狂迈进,不顾一切的像它献上自己的一切。当然,这也可能是一个错觉,只是病急乱投医的他误以为的救命稻草。
缓缓的放下牌子,他放弃了继续竞价,选择将希望留到这之后的拍卖中去。一边的老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很快就又接上电话,准备和投资方将要派过来拿回东西的人接触。
在台上的拍卖师随便的致辞了几句,这场拍卖总算是结束了。会场的气氛终于是恢复了冷静,但不知名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还算是明智,没有继续跟下去。虽然之前的损失也有了不少,但是还留了一点竞争的资本到后面去。”酒德麻衣藏在眼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楚神色,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嘲讽的说了一句。
旁桌的苏晓樯犹豫了一下,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凑过来问:“这位姐姐……你认识那个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吗?”
从刚才开始,这位一直跟着路明非身边,像是秘书一样的人就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对象是那个苏爸爸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从湾岛来的富商,言语中一副对对方的境地很熟悉的样子。
“谈不上认识,只是生意上有点儿接触而已。”酒德麻衣答了一句,虽然这个小丫头之前把她当成鬼让她很不爽,但是对方事后有道歉,她还是很愿意答话的。
“就是,长腿你什么时候也那么的爱管闲事了?我们不过是和他们公司有过一点生意上的来往,你什么时候对人家的事那么好奇了?”隐形耳机里,苏恩曦像是在嚼着什么东西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只是看到对方为了家人而奋斗的样子,有点感触而已。”
“哼哼哼!原来你个大傲娇是想妹妹了啊……”
酒德麻衣莫名其妙回了一句,引得一边不知道耳机里对话的苏晓樯更加的迷茫了。
“那家伙叫陈绅,是最近才回到湾岛的富商,以前一直在欧洲的那边发展,能找到的关于他的资料很少。”后面的桌子上有细细声音传来,算是给又在前面偷听的苏晓樯解了惑。
她不动声息的回过头看看,还是之前有些神神秘秘的两个人。
他们中有人合上手机,像是刚刚搜索完关于那个二十三号客人的信息:“最近有听说他家出了点事,家里的女儿得了怪病,去了各种医院也治不好,现在生命垂危,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他是在向同伴解释,在还有喧闹的大厅里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刚好又被前面探过来的小耳朵听见了。
“生病就去找医生,来这里干什么?”下意识的问了出来,心里暗骂自己多嘴的苏晓樯不急不慢的回过头去,装作一副没有听到刚才话的样子。
后面的声音消失了,显然又发现了有人在偷听的他们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但苏晓樯更好奇了,无论后面的这两个人,还有上面只有一个人说过话的贵宾专用房间,或者是路明非奇奇怪怪的秘书,这个拍卖会总是透露着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大厅里大部分的人,包括她在内都像是被隔离在外一样,被一层朦胧的东西挡住了眼睛。
但没时间让她细想,大厅里又安静了下来,离开有一会时间的林老板已经回来了。
“很感谢各位对小店的厚爱,希望各位能对今晚的购物体验满意……”回到戏台上的林老板满嘴说着不合实际的客套话,无视了下面的各种唏嘘声。
抬起头的他看了场下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那么,就由我宣布这次能够收到我个人拍卖会名额的人。”
场下略微安静了一点,就算有多数人对这个个人拍卖会不是太感冒,但有人能为此花费数千万美元就为求一张门票,这还是让他们有点好奇的。不过毫不意外的是,不出他们所料……
“二十三号的陈先生,希望你能在拍卖结束后留一下。”林老板的声音刚刚落下,拿着二十三号牌的富商就像是卸下重担一样的瘫在椅子上。
周围有人淅淅沥沥的为他鼓起了掌声,但他目前不想回应。他很清楚,按照他所了解的信息,这才是另外一场竞争的开始。
大厅的最后面的角落有人在冷笑:“用钱开路是个笨办法,但也确实有用。希望他接下来还有余力能竞争,不过僧多粥少,那些家伙们估计是不会体谅他这个老父亲的苦心的。”
“等一下,我有疑问。”有人举手发表不满,是最后拍下十字架的老人,或者说是他背后的投资人。
老人耳边接着电话,复述对面的话:“如果是按照消费数额来算,那么我所花费的钱无疑是要超过这一位陈先生的,这个邀请名额应该是我的才是。”
“消费金额的多少确实是判定邀请名额的一部份,但是更多的则是由我个人来判定。”林老板点头直接承认了这一点,接着他又说,“还有,我个人的拍卖会还有一个小小的规定,那就是必须是本人出席的才行,所以我现在只能向这位只能通过代理人参加拍卖的先生说声抱歉了。”
“那可真是遗憾,我对林老板的个人收藏还是挺感兴趣的来着。”转述完这句话,老人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