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鸿雪这么一尊大佛,往前厅一坐,前来送礼拜访、套近乎的众人连忙识趣地纷纷遁走。
谷/span萧子勿牵着小女人的手进来。
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呼延鸿雪见他俩形影不离地走近。
眼皮一塌,舌尖抵了抵腮帮,他兴怏怏道:“三殿下果然在这儿。”
晦气晦气。
这翘墙角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
“自然。”萧子勿眼色几变,深黑的瞳孔盯住他道:“你为何来这?”
天云微微躬身,向他行了一礼,“小王子安好。”
也不知道他们暹罗国的礼数是怎样的,只能按我们大梁待客的礼仪来了。
细软的腰肢轻折,苍白玉手交叠落在眼间,云鬓上缀着一双圆翻髻冲压珍珠步摇,流苏轻轻晃动撞出脆响。
美人行礼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呼延鸿雪面色稍霁,拂开近前上官景仪殷勤备至端着糕点的手,凑上前。
笑着准备扶起她,“上官姑娘不用多礼。”
意料之中,他伸出的手被一只铁臂隔开,连美人的衣角都未碰到。
天云连退数步,躲在萧子勿的身后看着他。
呼延鸿雪状若自然地收回手,斜睨了一眼萧子勿,多情的桃花眼微眯,“三殿下,这是把上官姑娘当成你自己的所有物了?”连碰都不能碰。
萧子勿将她护在身后,眼睛牢牢锁着呼延鸿雪。
却不满他将她说成物品,出言反驳道:“她不是物品。”
两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缓步进来的上官天霖正想缓和一下气氛。站着怪累的,要不大家先坐下来,再慢慢处理恩怨?
却听安静的堂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冷笑。
他们寻声望去——
那厢,手中紧紧攥着碟流云酥的上官景仪缓缓勾起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妹妹这是又多了个入幕之宾?真是好手段呐。”
又多了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隐形妹控上官天霖当时就不乐意了,他语气不善道:“景仪表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妹妹与小王子只有过一面之缘,哪里谈得上什么入幕之宾?”
他早已经将三殿下当成自己未来的妹夫,自然容不得上官景仪这么说!
在三殿下面前,怎么能说这种含糊不清的话来诋毁天云呢?
上官天凌偷偷去瞟三殿下的脸色,确信他没有因此而对妹妹冷脸相对,才放下心来。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上官景仪破罐破摔地反问他。
她讽笑道:“只见过一面,小王子便能追到府上来寻妹妹,无非就那么点原因,表跟难道看不破吗?”
谁还能看不明白?
亏得她方才还特意去膳房,为呼延鸿雪取了这点心,如今看来还不如喂狗了呢!
心里的话全都倒出来,上官景仪快意至极,胸膛因急促呼吸,剧烈地起伏。
在她的口中,上官天云已经被塑造成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贱女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听到这样意有所指的贬低话语之后,还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无所芥蒂,毫不猜忌。
萧子勿也不会例外!上官景仪瞥向始终面无表情的萧子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