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浅交就能摸清的。
“你听我说话了没!”
“听见了!”秦鹮把pad充上电,想要认真看一下自己上一场公演,嘴欠,顺便逗胡度:“咱这行没朋友,那咱俩算什么?我是不是也不能信你了?”
“我跟你讲,你唯一能信的,就是我。”
“凭什么?”
“凭我是你爹!滚蛋!”
胡度挂了电话,秦鹮仰面倒在床上笑得扭曲。
。
她真的不在乎林小果如何。
不是她有多么看得开。
而是red one节目录制短短几个月,秦鹮觉得,好像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光,比她之前赋闲的那些年还要长。
乱哄哄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就没停过,尽管她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
她真是精疲力竭。
在和段若轩视频通话的深夜里,她会把前置摄像头怼脸,给段若轩看她鼻尖冒出的小痘痘:
“我注定没有红的命,这才哪到哪啊,我就内分泌失调了。”
段若轩假装没看见:“嗯,没出息。”
秦鹮觑他一眼。
她是后来才知道的,段若轩那日赶回来看她,是恰逢拍摄地下了大雨。山里的雨,往往急而迅猛,剧组只能暂停拍摄,段若轩就借着由头跟导演请假,买了最近一班机票回了凌市。
运气好,飞机没有停飞。
只是他匆匆回来,见了秦鹮一面,待了不到三个小时,又匆匆赶回去。
一来一回,就感冒了。
秦鹮很想骂他不带脑子,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再听他哑着嗓子的声音,眼底泛红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成团夜,怎么说?”
秦鹮把手机放在耳侧,望着天花板发呆。段若轩也休息了,那边静悄悄的,只剩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错着。
“你会来吗?”
“......我是导师,拿了钱的。”段若轩噤声两秒,笑了出来:“你是想让我旷工?”
秦鹮呜咽一声,把枕头盖住头。
含糊不清的声音透过纯棉枕芯,变得柔软又黏糊:“我怎么有点害怕呢?”
“我也在现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