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那不然呢?
好像也没有其他合适的称呼。
从那以后,段煜卓再带秦鹮出去见人,出席饭局,往往会这样介绍秦鹮的身份:
“这是我司艺人秦鹮,创作歌手。”
然后在别人寒暄握手时补一句:“也是我妹妹。”
妹妹。
有人会问,段总亲妹妹?没听说过啊?
段煜卓垂眼抿一口茶,含笑不说话。
那时秦鹮二十一岁,一身透彻,并不懂酬酢场上的明流暗涌,也忽略了酒桌宾客落在她身上又迅速划走的目光又多么意味深长。
段煜卓这样的人,身边有几个妹妹,是太正常的事。
秦鹮不懂,段煜卓懂。
但他不解释。
。
那段日子,秦鹮像是只从山野之地飞来,乍然被豢养的鸟,抖着一身稚嫩的羽毛,迫不及待探春唱景。
四周,都是段煜卓为她搭建的假石山水。
她只看到景色多么钟灵毓秀,却没意识到,自己飞进来了,就再也飞不出去了。
那天雨下得特别大。
秦鹮印象很深,是因为留学以后,从没在深秋遇到那样声势浩大的雨,雨幕深沉,冷风穿梭,路边的每一片叶子都猎猎作响。
段骁四天前回国去了,临时做的决定,因为护照和签证的问题,临走时和秦鹮保证,最多一个礼拜,一定会回来。
秦鹮原本没当回事,临近考试周,还有两个选修课要做结课回报,忙得四脚朝天,顾不上想念。
只是这天一早起床,忽然发现大姨妈袭击,浑身发冷,肚子疼,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这时候就无比想念段骁端来的热热的红糖水,还有小火炉似的手掌。
刚在一起的时候,段骁也是个不懂照顾人又嫌麻烦的小混蛋,秦鹮就磨他性子,使出浑身解数挑毛病,要他哄,要他照顾。
狼崽子不敢不听话,只敢一边给秦鹮揉肚子,一边眼神往电脑那边飘。
满脑子都挂在游戏上。
秦鹮半靠在床头像个佛爷,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戳着他肩膀:“别抱怨哦,我这是在训练你。”
“训练什么?”
“训练你成为二十四孝好男友啊。”秦鹮狡黠一笑:“学好了,本事就是你自己的,就算以后不跟我在一起,也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段骁扭过头来,眉头紧锁:“什么叫不跟你在一起,说什么屁话。”
“本来就是啊,你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还打算跟我谈什么天长地久吗?”
段骁气得不行,伸手捂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