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不能承认，若是现在承认了，她便真的走不出去了。

宋知意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我说这话的时候，是这个样子，还挺新奇的，你说呢阿执？”

“知知生气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陆予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有些厌恶的甩到了对面桌上，他有些嫌恶地甩了甩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裹着东西的帕子在洛初面前散开，一枚碎掉的玉佩印在她的眼中。

那是卫焉用命护着的东西。

如今，却是一堆碎片。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扑到桌上，早上侍女为她精心打扮的头饰有些歪了，她颤抖着捧起那一堆碎片，反复确认之后，才敢肯定，那便是卫焉的玉佩。

“卫焉……卫焉！”

洛初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具，既然已经没有了后盾，那就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她愤怒的指着陆予执，“是你！是你杀了她！”

“是她先对不该动的人动手，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你！”

洛初咬牙切齿，“你到底把卫焉怎么了！”

陆予执冷笑一声，随即想到宋知意还在，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在她面前说出来。

宋知意像是早就知道他的顾虑，她站起身来，走到陆予执的身边，淡淡的说道，“卫家两百多口人都是卫焉杀的吧，嗯？”

洛初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她猜到卫家的事情或许是卫焉做的，但是那又怎样。

“所以，二百多刀的凌迟之刑，她也该受着，不是吗？”

陆予执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和宋知意说过这些事情，他甚至都在隐藏着他的负面信息，他有私心，他不想让宋知意知道那个阴暗的自己。

他曾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在宋知意看不到他的地方，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只要是有人挡了他的路，逆了他的心，他便可以清理了一切。

如今，在看到宋知意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站在他身边时，他突然想让宋知意知道完整的他，全部的他，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想让她知道，他想让她接受。

“知知……”

陆予执有些感动的侧着头看着她，他真是太惊喜了，这辈子能让他遇到宋知意，他真的很高兴。

宋知意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讥笑和冷漠，她不是圣母，对于伤了她甚至差点杀了她的人，她没必要同情她的下场，正如她说的那样，这是卫焉活该受的报应。

“怎么，知道她的下场后，你想报仇？”

洛初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人们，宋知意，陆予执，萧泽元，雷月杀，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胜利者。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不过──

洛初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宋知意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事到如今，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