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现在陆国最有名的人是谁?”
“这哪能不知道啊,还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了。”
“为何是摄政王?难不成这摄政王的名头,都要比陛下有名?”
“诶,外乡人吧?这摄政王啊,可还真是比那位傀儡皇帝,要有名多了!”
那边几人就这么讨论了起来,傅知知有些意外地问道,“这样公然讨论一国皇帝真的好吗?”
她们虽已进入陆国地界,但是还未真正进城,不过这沿途看下来,越是靠近陆国,情况越是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她原本听说陆国原先作为战败国,名不聊生很久了,不过如此一看,传闻也不尽可信。
景月是听说过其中的事儿的,她喝了一口茶,说道,“没什么不好的,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
“是什么事?”
景月见她不甚了解,也不觉得有什么,耐心地开始解释道,“说来也是奇怪,这陆国的摄政王原本是送去宋国的质子,但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又被遣送回了陆国。”
“他虽是质子,但也曾是君若山道长的弟子,有这一身份在,再加上他母家的势力,一回国便惹了太子和几个皇子眼红。”
“不过啊这都没什么,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那位就像是疯了似的,不仅弑父还杀了几个兄弟,按理说呢,他这么做该是奔着皇位去的。”
“可是啊,他却全然没有做皇帝的想法,他把那位太子推上了皇位后,自己变成了摄政王。你说奇不奇怪?”
听了她的话,确实,是挺奇怪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奇怪的,要是想当皇帝,那位置早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可他就是不当,还非要做个什么摄政王,这下子好了,陆国那个傀儡皇帝啊,就变成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听到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傅知知觉得心里倒是挺解气的。
她伸手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淡笑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又怎会知道其中的意义。”
景月想着也是,不过,她继续说道,“那位仅用两年便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世人都说他无比残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杀害亲近之人,就连他的父皇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想必定是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傅知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他父皇待他如何?”
景月想了想,犹豫道,“或许是不好的,不然也不会把一个孩子送到遥远的敌国去讨好他人,质子的日子,总归是不好过的。”
傅知知没有再说什么,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虽说不知道为何她要在这里说这个,但是一想到那位摄政王殿下,她心中却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熟悉。
那边的人还在讨论这个话题,不过画风已经变成了讨论那位摄政王的手段是如何如何恐怖,对她来说,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身处高位,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以。
“再往前走不远,我们便可以进入进城了,到时候带你去吃顿好的,你比我初见的时候又瘦了好多。”景月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傅知知心中一暖,这一路她真是承了景月太多的照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