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安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捏起茶盏,放在鼻尖闻了闻,“殿下不必如此,我只不过是觉得殿下面善,像极了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这才想和殿下多说说话,希望殿下不要怪罪我的打扰。”
说到同她相似之人的时候,宋知意能感觉的到意安的情绪稍稍波动了几分,但是很快又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沉了下去。
“方才我是从渺渺那里回来的,大致的情况同你说的一样,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怀疑你出现的目的。”
意安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殿下有防备之心是对的,我无话可说,不过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那我也早就说过了,我有一个非见不可的人。”
“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在这样的天气里寻找她?你可知道,你一看就是个久缠病榻之人,任谁看了都觉得,你应当是连路,都要走不了的那种。”
说不担心是假的,眼前的人毕竟做了有助她的事,她说什么也不能见死不救或者听之任之。
意安咳嗽了两声,脸上浮现几分苦涩的笑,“没办法啊殿下,我找不到我心爱之人了,她要是见不到我,她会难过的。”
说完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分,宋知意递上帕子,真不知道他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体走到现在的。
“你……真的不需要叫医官来瞧瞧?”
意安把宋知意的帕子握在了手中,但是却克制着没有用握着帕子的手挡住嘴唇,他摇头,“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必做了。”
“那你又为何要找她?若是她瞧见了你这副样子,你觉得她会不会难过?”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宋知意心底涌了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只是觉得瞧见眼前的人这般对自己而生气,可是,她又到底为什么要生气。
没想到她会说这话的意安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有些愣愣的回道,“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罢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宋知意对他这样的态度很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罢了,她又何必多说些什么。
一声轻叹落下,宋知意看着他说道,“这段时间你便在这里好好修养吧,只是你若不想被当成细作,就安分的养病,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意安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他仍是那副样子,笑着看着她。
“多谢殿下。”
第二日,宋知意一早便喊了渺渺去停放尸体的那里瞧了瞧,渺渺一见便更加确信,那就是她小姑姑的手笔。
“我小姑姑可以说是当时全苗疆除了我爹之外最有天赋的蛊术师,因为小姑姑实际上年纪其实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和小姑姑一起学蛊术的,因此她留下的痕迹我不会看不出来。”
有了渺渺这句话,宋知意算是确定了,那个人定是和陆国达成了某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