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的五官其他地方都有点像欧洲人，立体精致，只有这双眼睛，是典型的汉族人的丹凤眼，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扬，睫毛又浓又长，眼眉低垂时，有点冷，抬眼起来，有点坏。

这样的眼睛，洛小甪有点不敢看。所以三人的间的气场变得很奇怪，洛小甪对着徐超目不斜视，程牧的目光却一直在洛小甪身上，而徐超时不时地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徐超心里真是觉得活见鬼了。他从谨诺成立的时候就跟着程牧，差不多2年了，从未见过程牧这样直直的盯着一个女人看的。别说盯着女人看，程牧对女性一直是客气疏离的。公司里除了前台和一个行政是女孩子，剩下清一色的和尚。一般女性客户，程牧也都是丢给他去对接的。而眼前这个洛小甪，徐超确定程牧以前不认识，徐超也认为洛小甪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并且有种说不上来的知性内秀的感觉。可是，也不至于一直这样盯着看吧。这个洛小甪也是，老大拼命看她，她却连个余光也不给他，只一个劲地朝自己微笑。这算怎么回事？！

徐超有种直觉，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估计很快就要失业了。抓住洛小甪介绍完公司和需求的间隙，徐超清了清嗓音说道：“洛总，很感谢您刚才的介绍。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程总介绍一下谨诺的产品和特点吧。”

其实介绍公司产品这种活本来是徐超的活，程牧一般只在问答和谈判环节才出声。但是徐超一说完，程牧就极其自然地接道：“好的。”

程牧根本不用徐超电脑上的介绍ppt，直接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进入正题，洛小甪觉得自己终于恢复正常了。程牧的嗓音低沉，说起自己的公司和产品，语言精练，逻辑清晰，洛小甪很快就搞清楚了。

“程总，感谢您的介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晚些把我们公司的需求整理成文档，请你们团队出个方案和报价，我们再商量后续的事情？”

“没问题。加个qq吧？回头我把方案和报价发给你。”

又是qq，洛小甪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脱离社会了，什么时候qq又把msn的天下抢回来了？

程牧仿佛看穿了洛小甪的心理活动，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做it行业的习惯用qq，在有些功能上比msn方便。洛小姐如果觉得msn方便，也可以加我msn。”

“哦，没关系，qq就qq好了。”洛小甪说着拿过之前递给程牧的名片，在名片上写下了自己的qq号。

看到6位数的qq号，程牧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和洛小甪告别，走出门外。

徐超见程牧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拿手在程牧面前晃了晃：“老大老大，还魂了！”

“滚。”

“老大，你今天是怎么了？洛总脸皮薄一点的话，都能被你看出一个洞来。嘿嘿，老大，难道春心动了？”徐超出了门，完全换了个人，刚刚那个老实憨厚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不见了，变成了一脸的贼眉鼠眼。

程牧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从兜里掏了一根烟出来，抽了一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小洋房，扔给徐超一句话：“回去做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