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张砚也感觉到似乎不能以南渊国内杂学一脉的处境去类比北武国里的杂学一脉。他们似乎比南渊国里的混得好得多。已经到了可以代北武国说话的地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穆远千在扯虎皮,所以张砚继续问道:“穆先生还请仔细说,张砚完全不懂北武怎么就到了你说的那种地步了呢?”
“灵族!先生,是灵族!南渊国之前之事如今北武也在经历。但北武没有先生坐镇,情况更是难以收拾,特案司完全失去了作用,唯一可以制衡的手段除了妖种就只有那种出自先生之手的神奇铃铛。
可一来妖种给的铃铛极少,二来他们索要的代价已经涉及到了人族与妖种之间的默契底线,且不能被我们接受。所以不得已只能直接求到先生面前。不求先生别的,只求那些铃铛可以向北武多一些倾斜便千恩万谢了。”
张砚听得微微皱眉。倍感意外。
之前人灵族一改常态变得肆虐其原因是在收拢自己的“布置”要去应付数百年一次的大圣王宴积蓄实力。
可按照张砚从妖灵族这边夺魂之后了解到的情况,大圣王宴已经结束了。南渊国这边“猎场”也从人灵族的名下到了妖灵族的名下。那按理说人灵族已经没有了肆虐的理由,只需要将场面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可以了。
张砚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从未多想过。可听穆远千的意思,似乎在南渊国以外,另有凶险还在威胁着人族的其他国度?
见到张砚脸上的诧异,穆远千也明白对于这些张砚是一无所知。其实关于灵族,穆远千也是才知晓不久。连着罗长山也是才知晓。
“先生莫笑。若不是穆远千的讲述老夫一直都将灵族一事作为传说一笑了之。谁能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奇事当真,当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罗长山也不得不帮腔了一句。想起以前自己在张砚要借阅《灵事杂卷》时的心态,如今看来还是他太孤陋寡闻了。
这一次罗长山若不是被灵族的事情惊骇到,唤起了他心里对于人族和灵族之间不可调和的“食物”与“掠食者”之间的矛盾,有了感同身受的危机感的话,不然帮穆远千来敲张砚边鼓的事情他也是不会做的。
张砚点了点头,对罗长山的感慨并不在意。灵族之事本就需要隐瞒。不然人族国度里的那些普通老百姓如何生活?光是担惊受怕就会崩溃掉所有的国度。这个道理不难懂,他也相信不论穆远千还是罗长山都会自觉的封紧自己的嘴巴。至少不会四处传。
“北武还在受灵族肆虐之苦?”
“其实不单单是北武,相邻的一些国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无法找到先生取得联系而已。如今妖种倒是四处耀武扬威,拿着先生的铃铛当令箭,企图打破人族跟他们的约定,想要割据一地,冒到明面上来。”穆远千此来之前是被北武的高层面授了不少机密消息和局面态势的。不单单灵族,关于妖种的也讲得不少。所以面对张砚的询问,他才能答得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