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牵挂与留恋。
时虞和颜宁知之间仿佛陷入了冷战,又仿佛仍旧如胶似漆。
全后宫都知晓,皇帝陛下被皇后娘娘拒之门外了!
时虞躺在自己的新躺椅上,躺椅上铺了竹面的棉被,既能保证躺椅不硌,又能保证夏日的凉爽。
躺椅下面有圆弧形的底座,时虞躺在上面,双脚轻轻着地一蹬,就能将椅子摇晃起来,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她还专门把躺椅拉到了廊庑下面,这里既晒不到太阳,也能感受到凉爽的风呼呼的吹。
多粟端来一个托盘,跪在时虞面前:“娘娘,这是圣人送来的。”
时虞只轻抬了下眼皮,慵懒的问:“他走了?”
“走了。”
时虞这才拿过托盘上的东西——一个春带彩的细镯。
对着太阳一照,玉镯上的色彩均匀,半绿半粉,泾渭分明。
不算贵,也不算便宜的货色。
但是很适合小姑娘,温柔中带着俏皮,很可爱的手镯。
却不适合时虞。
时虞小心翼翼的将细镯放回托盘中:“送回去吧。”
多粟一愣,茫然的看着时虞:“娘娘,婢子能多嘴问一句吗,您总这样对圣人,就不担心圣人一怒之下再也不宠您了?”
放眼整个怀安,敢这样将圣人关在门外不见的,也就自家娘娘了吧。
圣人这脸丢的可太大了,多粟真怕自家娘娘将小命玩进去。
“不急。”时虞又伸腿蹬了一下地面,躺椅又快速的晃动起来,“你这小脑袋想不通的事情,有人能想的明明白白。”
“等着看吧。”时虞长长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声调缓缓流淌而出,让人听入耳中都忍不住想睡觉,“有人要作妖喽。”
“啊?”
多粟茫然的看看盘中的玉镯,又看看自家主子,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后宫诸妃看在眼中却自认为明白的很。
一些相熟的嫔妃聚在一起说笑,笑话的不是颜宁知,而是时虞。
“听说圣人送去的东西,又叫皇后娘娘退回去了?”
“哈哈,不退回去能行吗?姐姐是没见着圣人送的什么,笑死人了。”
“不是玉镯吗?难道是圈口大小不合适?”
“错了,是春带彩。”那嫔妃笑的花枝乱颤,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皇后何等身份?尊贵无比。”
“结果带镯不带满绿,去带春带彩?”
“春带彩小姑娘带着显俏皮温柔,圣人送皇后春带彩,是讽刺她入宫三年,至今未圆房,仍是干净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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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什么玉镯必须要什么人带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贬低各种类型玉镯的意思。玉镯这东西有价无市,无论贵贱,只要合自己的心意,就是好手镯。没有其他意思,没有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