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个毛线团子啊!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敢走神?嗯?”颜宁知低沉诱惑的声线仿佛是在耳边呢喃,带着惩罚的意味。
唇瓣再次覆上。
时虞方才清醒些的大脑瞬间沉沦,再也顾不得小坑坑究竟说了什么,放纵的沉醉在颜宁知的吻中。
直到她被颜宁知一边吻着一边带到了床边。
哪怕亲吻着,颜宁知也细心的在倒下时用大手牢牢的护住了时虞的后脑。
身体后仰失重的感觉让时虞猛然清醒,顿时惊的手脚发凉,指尖麻木。
颜宁知放大般的桃花眸中染上了一片血色,柔的像是一汪泉水,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这勾魂夺魄的模样却让时虞心底浓浓的危机感猛然窜上来。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居然……居然……
不行!
绝对不行!
时虞手脚慌乱的挣扎,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颜宁知推开:“不,不行……”
察觉到怀中小人的抗拒,颜宁知大喘着气站直,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小人儿。
平缓了下呼吸,潋滟的桃花眸中染上了些隐忍:“你别怕,别怕。”
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害,他缓缓往后退了两步,与时虞隔开了一段距离:“朕不动你……”
时虞的反应实在太剧烈,脸色白的毫无血色,额头大汗淋漓,双眸中皆是恐惧。
夏日的夜晚又闷又热,可她却毫不在乎,伸手扯过床上的薄被将自己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般缩在床脚。
颜宁知不敢接近,也不放心离开,只能站在原地懊恼。
许久之后,时虞才渐渐从惊恐中缓过来,惊起一阵后怕,浑身已经冷汗淋漓。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给颜宁知半点的回应。
更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颜宁知睡觉。
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三年后就要走了。
现在陷入的越深,将来离开的就越痛苦。
早知会是be的结局,那就干脆连开始都不要开始。
她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生活,大好的未来。
没必要为了颜宁知,为了仅有三年的生活,而让自己的后半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爱一个人太累太苦,时虞自问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承受不住撕心裂肺的离别,也承受不住往后几十年的余生仅靠回忆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日子——她不确定爱上颜宁知之后还会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时虞抱紧了自己的薄被,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再看向颜宁知时,眸光中带上了决绝。
她今晚让颜宁知留宿是她的不对,但此时此刻时虞也只能说声抱歉:“对,对不起……”
轻抿了下嘴,她甚至不敢直视颜宁知的那双桃花眸:“对不起……”
颜宁知不语,只眸光平淡的看着她,让时虞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但她知晓,越是这样平静无波的颜宁知,就越是危险——他连伪装都不乐意伪装了。
今天的自己是真的太过分了。
时虞双手用力攥住薄被,垂着头细若蚊蝇的解释:“我,我白日让多粟将偏殿收拾出来了,你能不能……”
“呵……”颜宁知被气笑了,方才还平静如波的眼眸中尽是嘲讽。
哪怕一字不言,时虞也被这声笑羞的不敢再言语。
“小鱼儿,你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