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哭的。
可能就是天塌下来了,师兄他也不会哭,因为他就不是哭的人。
然而这或许也只是白鱼自认为的罢了。
他后面还真的听见师兄哭了,只不过是抽噎,并没有大哭出声,可是就是这样,也足以证明他白鱼在师兄心目中的地位了。
邪鸦是一定不会哭的,从小到大,从他们认识到分别,那是白鱼第一次听到邪鸦哭。
以前,他不管是有多么饿,有多么难受,又或者训练的有多累,他总是会咬咬牙,坚持下去。
可是师兄看到了他写的东西,哭了。
那是他们的回忆,他们共同的回忆。
白鱼有些意外,这似乎出了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师兄似乎也受到了情绪的感染,所以最终都没有发现他是假死。
实际上,他是感觉那个功夫不怎么样的,他当时还有点担心,感觉师兄随时都能够发现自己是假死,只要他认真观察一下。
不过师兄看到了那封信,受到了情绪的干扰,所以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一直到最后,师兄送自己进入棺材,把自己埋下去,都没有发现自己是装死的。
说起来,那进棺材的感觉也不好,尤其是进了棺材,到了下面。
透过棺材的木头,你能闻到粘腻潮湿的泥土味道,就算是棺材再好也会这样。
幸亏师兄给他选的棺材是很大的,所以他在棺材里面还能翻身,不至于说是直接憋死。
但有个问题是他在棺材中不知道时间,所以只能等,而且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大概在棺材里睡了两三觉,最后起来的时候,觉得上面应该没人了,这才用灵力打开棺材,刨着土上去了。
那时候正好是大雨,出来棺材的时候,他还在刨土,就听到了哗啦啦的雨声,雨非常大。
后面他快到地面上了,双手也感受到了许多泥水,让他的衣服完全脏了。
他出来以后,又将弄出来的坑填平,免得被人发现。
之后他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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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师父了,按照约定,他和师父相约在遥鱼山下东面的一片树林里,就在瀑布旁边见面。
去了那儿,他果然见到了师父。
师父看向他,说:“都弄好了?”
白鱼点头,说:“都弄好了,师父你那边呢?咱们有地方住了吗?”
这些日子他有时候倒是会来这边偷偷跟师父见面,每次都要趁师兄给弟子们上课的时候偷偷下来。
然而师父不是每天都来的,有时候三四天来一次,有时候半个月,还有时候一两个月来一次。
不过自从上一次他跟师父说了自己马上要假死以后,师父就来得勤了。
前几天的时候,他就跟师父说了,自己这几天打算假死,让师父每天都来这边等一下他,等到机会成熟以后,他马上就过来找师父。
这不,他过来了。
师父抬起头望着遥鱼山,大雨拍打在他的脸上,显得脸上的肌肉十分的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