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路下行。严重的失重感传来。在这一过程中,能够让人对于不论空间还是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到了。”郑国良伸手示意。
林天然感觉了一下,这至少也是地下百米以上的距离。
一步跨出,眼前视线豁然开朗。
两种人来回走动。一种是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另一种则是一身黑衣的安保。
在这一刻,黑与白都显得更为分明。白的行色匆匆,黑得静默不动。
当你来到一个新环境时,本能会让你检查自己身上与这个新环境有哪里不同。是否会格格不入?
林天然转头,看了那位还穿着东海出租公司制服的大叔一眼。嗯。,真的很格格不入。
或许也感觉到了碍眼。郑国梁头也不回,“去医务科处理一下吧。这趟出去你辛苦了。”
中年人眼神复杂。本以为自己今天要玩。可关键时候头儿来了。
本以为要打起来的,没想到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嗯,好像汪汪那个只有自己。
中年大叔现在知道说什么都是白扯。没看老大都带人家到基地来了。这关系暧昧的紧。
之前想要报仇。林天然看了他一眼,中年人忙缩了缩头。算球算球,报啥仇啊?活着不好吗?
“您跟我来。”郑国良在前面带路,林天然紧随其后。
一路上的人很多,却也没有看到长官就要打招呼。最多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行色匆匆,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像电影里那种,一个科学家夹着文件埋头思考,突然遇到领导视察。
停下来,立正,敬礼。大喊一声长官好。
然后长官走了。
科学家倒吸口气。卧槽,我刚才想到哪儿了?
“您是要先做做,还是我带您直接参观一下。”走到一间办公室前,郑国良脚步有了短暂的停顿。
这应该是他的办公室。只是没有门牌号,也没有任何标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简单。
不是捡漏。而就是那种干净到极致后的简单。场景中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就是干净的白。
嗯,换个形容就是,卫生间都不会给你标两个穿裤子和穿裤衩的小人。对于外人而言,进入男厕女厕,全靠随缘。
当然了,这里看上去也不像会经常有外人的样子。
“不应该是,我逼着你,你宁死不屈。我打你小命威胁,你不得不屈服,用不着这么主动的。”林天然面无表情。
“呵呵,您说笑了。”郑国良是真的在笑,一点也没有牵强的意思。
“对于我们而言,您是自己人。只是您一直不把我们当做自己人而已。”
“我当初并没答应加入你们。”林天然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