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漆黑渗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云姒眨了眨眼，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她问：“陛下身体可还好？”

里面又是低低的咳嗽声。

一阵又一阵，总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说：“活不久了，朕......马上就要死了......”

“陛下，您莫要这般说，太医定会医治好您的。”

老皇帝似乎笑了，躺在那里，讽刺地笑。

“治不好了......怎么可能治得好......”

“安乐，这里......已经不是朕能掌控的了......”

“......”被阴冷的视线一直盯着的公主，默了默，不敢吭声。

总觉得自己要是说错了话，后面那条毒蛇就要掐死自己。

只听那老皇帝低低咳嗽着，说：“安乐，可怜了你，小小年纪就要为朕守寡。”

“是朕对不起兰璋啊......”

小公主还是没吭声，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再加上，那身后的人慢条斯理地勾起了她的一缕发，在无声无息地把玩着，身上阴冷的气息总让她分心。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所以也没心思揣度老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但很快，老皇帝开口了。

咳嗽似乎舒缓了下来。

他说：“安乐，朕......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你是否愿意答应？”

“......陛下请讲。”

“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虽然年纪小，但依旧是名正言顺。”

“朕希望你……能尽心辅佐寒儿，使其早日登上帝位，重掌朝政。”

“若是你愿意，朕会让寒儿.....将东疆赐给向瑞国，并入向瑞国国土。”

“你也可以重获自由身，以……郡守的身份，代为掌管东疆。”

“如此，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公主一阵沉默。

她感觉背后的视线都快要把她给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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