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首辅不知道皇上的底牌是什么,但他在靖王不死的状况下,绝对不敢投靠逼宫的大皇子。
虽然穆晨今日的表现出乎萧萧首辅意料,穆晨早有这份决断,太子储君之位不会被轻易废掉了。
“你不怕死?”
穆晨面色一变,身后的侍卫抽出刀剑,直接按在萧首辅的脖子上,“死老头快些写传位诏书,否则今日你的人头必将落地。”
萧首辅抬起双眼,看向穆晨,说道:“要杀便杀,让我写诏书绝无可能,逼迫皇上退位,你走错了路,老臣绝不会同流合污,留下千古骂名。”
侍卫再次用剑相逼,穆晨挥出一拳重重砸在萧首辅脸上。
萧首辅立刻昏了过去。
“等孤继位,要你萧家覆灭。”
穆晨认识萧首辅多年,到底存了一分情分。
而且穆晨也不愿意拿萧首辅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毕竟,萧首辅身后站着不少的江南士族。
一旦萧首辅死于穆晨之手,江南士族怕是有借口造反了。
皇上登基满打满算不到五年,各地虽然听从皇上的诏令,成了天穆的臣民。
仍然有不少力量暗戳戳的谋划着,复立南朝的人并没有斩杀干净。
没了萧首辅,穆晨还可以用其余的阁臣草拟诏书。
不过,阁臣全部拒绝。
穆晨对他们可没有客气,直接砍了次辅的脑袋。
穆晨抹去飞溅到脸上的鲜血,手持锋利的宝剑,剑尖指着其余他几个瑟瑟发抖的阁老,说道:
“你们谁想同次辅一起上路?敢义正言辞同孤说,孤是乱臣贼子?
孤是父皇的长子,生来就该继承皇位,父皇圣体不愈,无法操持国政,孤理当为父皇分忧。
父皇偏爱孤多年,就是你们这**诈小人在父皇耳边说孤的不是,离间孤同父皇的父子情分。
逼得孤不得不行此举,父皇迟早一日会想通,你们……所有说过孤坏话的人谁都别想再活下去。”
穆晨发狠说道:“孤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孤的刀硬。”
“穆晨,你除了是皇上长子之外,你好色昏庸,处理政务一塌糊涂,任人唯亲,凶残善妒,你哪一点比得上魏王同赵王?他们才是辅佐皇上的贤王,你不如他们……”
“住口!”
皇上开始没想明白,很快脸色大变,从未注意过的小官给了皇上重重的一击,甚至可以说致命一击。
“阿晨,你不可伤你的亲兄弟。”皇上开口带了一丝的哀求,“你同你的弟弟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一样。”
“是了,没有他们,父皇只能传位给我了,哈哈哈,不过父皇别怕,孤不会是让他们死,毕竟孤还等着他们向孤磕头。”
穆晨双眸赤红,仿佛再次坠入梦境,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都恨不得他死。
他想冲出来迎接光明,只有一个办法,把所有人都杀了。
穆晨抬起手,随意挥了挥,侍卫们如狼似虎冲入摊软的人群,对着魏王同赵王狠狠挥出宝剑。
皇上喊道:“住手,你们救下朕的儿子……”
他后悔当时同宗师镜高手谈好的条件,高手只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救下皇子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
不过,皇上觉得宗师镜高手只要不是蠢货会衡量出轻重,现身救下他的两个儿子。
门外传来笛音,侍卫们手中的宝剑突然沉重如山,手臂也是僵硬,宝剑自然掉落。
可还是划到了魏王同赵王的双腿之间,血蔓延开。
一时之间,皇上也不知是不是划到了儿子们的要害!
应该没问题!
皇上如此自我宽慰,毕竟宝剑能有多锋利,得多寸伤到命根子!
魏王同赵王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绝不会做太监。
陌生的笛音,熟悉的味道,不,熟悉的套路。
喜堂上被大皇子吓得如同呆鸡的朝臣们兴奋了几分,“靖王殿下,靖王殿下来救驾了。”
只有靖王的笛音能制敌!
穆晨眸子闪过挫败,真该放火烧死阿阳。
他没有犹豫多久,一把抓起秦王,整个人躲在秦王身后,手中的刀刃架在秦王的脖子上,向门口看去。
穆阳一边吹奏笛子,一边缓缓向前走,包围住喜堂或是靖王府的侍卫一个个被受笛声控制,被风林火山四人毫无难度的放倒,再也爬不起来。
穆阳一身新郎官的大红礼服,矜贵俊美,仿佛所有的杀戮惊变影响不到他,笛子放到唇边,骨感的手指按着笛子口,优美的旋律飘荡。
可对穆晨来说,那旋律如同催命的音符,随着穆阳跨过门槛,穆晨仿佛已经听到阎王在召唤。
云薇还是新娘子妆容,美艳惊人,宛若仙子陪伴在穆阳身侧,男俊女靓,一对璧人。
天上的神仙眷侣不过如此了。
这是所有看到这对新人时统一发出的感叹。
他们两人出现宛若一道霞光驱散喜堂方才的杀戮同阴霾。
穆阳眸子沉静,放下笛子,说道:“穆晨放开小五,你收手吧。”
“阿阳,你……你承不承认我方才饶了你的性命?当时我让苏苏放火,你活不了!
我看在多年的情分,不忍伤你,你……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
“我会帮你向皇上求情。”
“阿阳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阿爹这人我比你了解他,我甚至比他还要了解他,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不会是他最疼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