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央戍土位正有一座天门耸立,浩然磅礴,门下盘坐一老道,不是旁人,正是陷空老祖。陷空老祖眼望四极四象被破,四围归墟,不由长叹一声,知道事不可为,那几人既破四极,便要来中央戍土,以一人之力,如何能抗四尊仙圣?当下舍了戍土天门,自离了陷空大阵逃命而去!
这书说有先后,实则破这天地四极相差之时甚微,是故天剑仙、赑风大圣、乾坤老仙、轮回仙圣四人也是几乎同至戍土天门。
天剑仙不见陷空老祖,知道那陷空老祖见势不妙,自逃命去了,当下冷哼一声,“这老匹夫倒是跑得欢快!”又打量了一番这戍土天门,啧啧称叹道:“倒也雄伟。”嘴上说雄伟,手里却捏了仙剑,吐气开声,但使了一式力劈不周山,就见通天彻地一道剑光,将那戍土天门劈碎。天门一倒,天地再无支撑,混沌汹涌,顷刻间陷空大阵就化为乌有,就此告破!
陷空大阵既破,四仙转眼又在城关之前,只闻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举目四望,是烽火狼烟,尸能断江,血能行舟!
那天命神官以撒豆成兵术,唤来十万甲兵,与赢坤大军厮杀一处。赢坤这边军士虽然不凡,但到底是血肉之躯,肉体凡胎,初时尚能牵制,但时间一久,气力消耗,多有死伤,反观那仙圣神通唤来的甲兵,虽然也有损耗,但崩散后又化作乙木之气,落地生根,迎风就涨,眨眼间就成无数荆棘藤蔓,张牙舞爪,又来激战。
赢坤眼见颓势渐显,眉头紧皱,正自为难,不知所措,就闻一声惊雷,如裂布帛,抬眼望去,正见天剑仙、轮回仙圣、乾坤老仙、赑风大圣四人破阵而出,不由大喜。
赑风大圣横眉一扫,冷哼一声,对着那修罗杀场一口狂风吹出,天命神官见状一声长叹,知道赑风大圣者风厉害,百般谋划,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功亏一篑也!
果然那狂风扫过,赢坤这边军士虽被吹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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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神通唤来的甲兵、荆棘藤蔓,却是见风就枯,转眼消散。原来赑风大圣擅使三味神风,这神风是哪三味?一曰罡风,能吹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二曰阴风,无相无形,能吹人三魂七魄,鬼神遇之也要愁;三曰劫风,非应劫之人不伤,能吹神通散,能夺万物生气!
经这劫风一吹,赢坤这边大军转眼是反败为胜。那天命神官退回城楼中,有时了狮吼神通,唤戮目大仙速归。
那戮目大仙正与书仙文圣赌斗,虽然被书仙文圣拉进生死簿里虚幻乾坤轮回中,不知外界异变,但那陷空大阵一破,戮目大仙心中就是一颤,生起一股不安之感,此是秋风未动蝉先觉,有祸福之感应。待得天命神官言语传来,不由大急,就想抽身,只是那书仙文圣岂是易与之辈?急切之间如何脱身?
那戮目大仙知道事不可缓,神色渐厉,圆瞪二目,以手连击三下天灵,就见双目中金光大放,那正自翻江倒海的两条金蛟周身毫光大放,由虚返实,眨眼间却化作两根金针,这金针见风就长,转瞬就直没青冥,深入未知处。
书仙文圣猝不及防下,哪知戮目大仙有此手段,生死簿里陡然射出两根金针,直将生死簿捅个通透,不由闷哼一声,一口鲜血顺势喷出,神情一萎。原来这生死簿看似是书,实则却是这书仙文圣以神通凝聚,日日祭炼,渐成一宝,心意相连,此番被损,那书仙文圣也受得三分害!
那金针分作两道,一道载着戮目大仙急往城楼回转,一道却如风似电,直往书仙文圣而去,却是那戮目大仙狠戾,有心要使书仙文圣陨落当场!
书仙文圣本就伤了心神,这番陡见一道金光,形似金针,直奔自己眉心祖窍而来,虽不知何物,但也知道甚为凶恶,哪敢托大?当下也不及转身,就强使法力,奔后就退。只是他退得虽快,但奈何那金光更快,眼见追上,只在咫尺之间,可谓生死危急之刻!
只在此时,就闻一声暴喝:“匹夫敢尔!”却见一道银光从后赶至,“噔”的一声,那银光正正劈在那金光之上。那金光受此一击,“砰”的一声爆碎开来。那边戮目大仙已到城楼,就听“啊!”的一声大叫,捂住了右目,指缝间鲜血长流,左目里怒火熊熊,咬牙切齿,直蹬天剑仙!
原来书仙文圣感到危机,身形后退,这一退,却正是退往天剑仙方向。天剑仙见书仙文圣背向而来,后面还追着一道金光,知道危急,当下一声暴喝,口吐银光,却是庚金剑丸,正劈在那金光之上,解了天剑仙之危。那金针不是凡物,实是那戮目大仙二目蕴养,日久而成,本是两道金光,并非实物,只是近来这戮目大仙另有领悟,竟将那金光能炼化实物,成两根金针,非金非木,不入五行,更添威能,当真被射中了祖窍,就要破灭灵台,纵使仙圣,也难逃一劫!只是所谓福祸相依,这凝练成实,固然更添威能,只是却少了无形不破之妙,这般正为天剑仙一剑斩中,就此破碎。这一碎,那戮目大仙如何好得,非但是从此废了一目,那神通也是废了一半,故此那戮目大仙心中是有怒火直欲焚尽九重天,恨不得将天剑仙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