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剑出鞘,一声清脆的龙吟划破长空。寒芒在月光下衬托的愈发清冷。
男人有些讶然。
“参商剑?”
男人笑了。
“昔年有位剑客以一把参商剑横挑江南十二门,无人可以阻挡。最后不得不惊动斧玉山的剑修出动方才将他挫败。”
“后来听说那位剑客在江湖成立了一个叫“暗香”的杀手组织。”
男人语气停顿下来,眼神略带深意的看向黑衣人。
“这个杀手组织若是做一些行侠仗义的事也就罢了,可他们却偏偏喜欢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永安九年,江州旱灾,颗粒无收。朝廷拨调的八十万赈灾银在押送途中不翼而飞,官府历时半年追查无果。”
“永安十年,朝廷委派钦差往黄州查贪腐一案,结果钦差在回京途中被刺身亡。”
男人如数家珍,缓缓道来。
只是男人每说出一件事,黑衣人眼神就阴冷几分。
剑终于出鞘。
黑衣人手拖剑柄,以甩鞭的方式自下而上扫出一剑。
长长的剑芒破空而过,剑罡如裂帛一般划开四周空气,卷起阵阵罡风。
男人只是侧开身体,以手指轻轻弹向奔来的剑气。剑气偏移三尺,击在远处一棵大树上,大树拦腰斩断,碎作满天木屑。
这一剑黑衣人以最笨的法子使出。江湖上的交手总讲究一个问礼问路。
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而自己这边却对他一无所知。
所以他只好使出这笨拙的一剑。若是对方能够接下,也可从对方出手的过程看出对方来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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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接不下,也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说到底,黑衣人心存忌惮。并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以命相搏,若是对方能罢手言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黑衣人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如此轻松的破了这一剑,破的如此轻描淡写。
黑衣人递出的这一剑已使出了六分力道。可对眼前这个男人使出,他就像一个垂髫稚子在一个成年人面前舞刀弄棒。当年他手持参商剑力挫江南十二门中的高手,也不过使了七八分的力道。就算后来斧玉山的剑修出手干预,在众位剑修布下的剑阵中,他也来去自如。虽说那一战败了,可他终究是全身而退。远不是现在这样无力。
高手过招讲究一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未战先怯,本就失了先机。
镇定自若的男子抬眼瞥向黑衣人,显然已看出黑衣人身上的气息波动不稳。
“我不太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你有何手段尽管使出。若能击退我半步,今日你便从此处过去,我绝不阻拦。”
如此轻蔑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扎在黑衣人心上。
江湖武者视荣誉重过生死。武夫与书生不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之间的相斗,无非是笔墨上的功夫,或坐地论道,各舒见解,若是哪一方的道理站住了脚,那便是赢了。
武夫之间的交手就比较直接了当。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多不胜数。若是有人在言语或举止上存不敬之意,为了荣誉,武夫只能拔剑应战。
可眼下尽管黑衣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也不敢为那一句话就舍命相搏。眼前的男人有那个实力,这一点毋庸置疑。
既然进退两难,那就只好打下去。这是黑衣人最终做出的选择,他在江湖行走时信奉一个道理,凡事尽力而为,若是最后的结果事与愿违,那也心中无憾。但若从一开始就选择放弃,那也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所以他所使的剑招也就充满了暴戾的杀气。
黑衣人开始蓄力。一身真气开始涌向剑身,剑身发出森然剑芒。初时剑芒露出寸许,随着黑衣人左手沿着剑身向前推进,剑芒也越来越盛,最后剑芒竟长出三尺有余。剑在黑衣人手中不断的颤鸣,几乎快要脱手而出。
黑衣人凌空向后一掌,借着反推之力冲向男子身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