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泪水涌出:“那怎么办啊?”
太子眼眶也通红起来,抱住她,喃喃的道:“别哭!别哭!我们忍忍,忍忍吧……”
……
卫国公府。
李彦看向许大:“盯住各座府邸的人还没回来吗?”
许大去确定了一遍:“没有!”
李彦有些奇怪:“武后没有召见韦承庆?也没有召见豆卢钦望?”
这次可不比李治那回被传闻拿百姓试药,那是真的冤枉,而武后这回是完全不冤。
所以两者的处理方式肯定也不同。
李治是先用梅花内卫控制住了士林中的流言,然后下令彻查江南一案,真相大白。
而此次长安城内的消息已经压不住,统治者不能有错,就看哪个臣子倒霉,被献祭背锅了。
在李彦的计划中,韦承庆和豆卢钦望,这两个跳得最欢的天后党,至少要倒霉一个。
不过左等右等,都没有宫内的人去宣旨,那两人也在府邸内没有外出。
李彦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如果不把责任丢给群臣,依武后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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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锅太子?”
“太子主持平粜,如今灾情严重,把太子推出来顶锅,百姓愤怒的矛头立刻会指过去,武后就可以抽身其后,还能利用这次风波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
有了推测后,李彦没有贸然行动,先要予以确定。
他来到后院墙边,开始观察外面的监视人员。
这段时间,国公府外一直有人时刻监视,显然是宫内的人,确定他是否在府上,同时防备他去皇城上班。
内卫现在大部分在外,驻地留守官职最高的就是豆卢钦望。
但豆卢钦望是踩着崔守业的尸骨上位的,被很多人诟病。
反观李彦是内卫重立后的门面人物,他如果回去,内卫上下会听谁的还真不好说,所以武后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而这群监视的人,现在却可能成为帮手。
就看运气怎么样了。
李彦绕着墙走了一圈,鼻子不断嗅动,突然停下。
这个方向,宫内的太监味道最重,他再侧耳倾听片刻,身形一闪而出。
兔起鹘落之间,他就来到街对面的楼中,落在一人面前。
那人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松了口气:“李机宜!”
李彦招呼道:“徐内官。”
这位徐太监,正是高太监麾下的三名内侍之一,一路跟着回长安的,对于灾民抱有同情。
徐太监此时行礼后,就道:“李机宜,奴等已经将信件带给太子殿下了。”
李彦拱手:“多谢,再帮我一个忙如何?”
徐太监赶忙还礼,面容发苦:“李机宜,不是奴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少阳院进不去了!”
李彦道:“不用向太子殿下回话,你只需再回宫看一看,少阳院是不是比前几日防得更严密了?”
徐太监不明就已,但这种事情自然无妨:“好,奴立刻去办!”
当他带回确切消息,少阳院看守的严密程度,到了近乎连只蚊子飞进去都要检查一下的地步,李彦就知道,心狠手辣的武后果然是又要坑儿子了。
“真是恶心!”
李彦最厌恶这种平日里父母慈爱,关键时刻原形毕露的虚伪嘴脸,呸了一声,开始思考对策。
他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来到李德謇屋内:“大人,戴仆射的府邸是不是也在平康坊内?”
李德謇这几日也连连出门走动,他被边缘化太久,倒是没人理会,闻言点头道:“是的,就在坊市东南。”
李彦问:“戴仆射此人如何?”
李德謇道:“他是太子的老师,陛下精心挑选,自然是德才兼备的名儒。”
李彦又问道:“那他与太子殿下的私交如何?”
李德謇想了想道:“自从中舍人杨思俭去世后,戴仆射应是对太子最关心的臣子,可惜此次被罚闭门思过,宰相之位恐怕也是不保……”
杨思俭因为女儿前太子妃受辱,忧愤而亡,现在戴至德也落得这个下场,太子身边的人是真不好当。
李彦点了点头,取出书信:“请大人为我走一趟,将此信亲自交给戴仆射。”
李德謇面色凝重:“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彦冷冷的道:“关内灾情,生灵涂炭,现在盖子揭开,真相瞒不住了,武后准备将责任撇给太子!”
李德謇露出痛恨:“太子乃国之储君,岂能轻辱,这真是乱国所为了!”
李彦道:“所以我们要抢先一步,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可欺,民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