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昏暗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童真的灵动，她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瑜。

“真的吗？”

夏瑜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

女孩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妇人，一言不发，像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过了良久，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露出灿烂的笑容。

“谢谢姐姐，我已经好了！”

夏瑜揉了揉女孩的头，柔声问道：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女孩听到这个问题后一愣，咬着手指，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来。

对一个只有四五岁身边又已经没有了亲人的孩子来说，又怎么能知道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生活呢？

她歪着脑袋，一副仔细在思考的模样，最后只能有些泄气的说道：

“我不知道，可能还是去街上等路过的老爷们施舍吧……”

夏瑜看着女孩故作坚强的模样，心弦却是被狠狠的撩拨了一下，竟是鬼使神差的说道：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也可以跟着我。”

听到夏瑜的话，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欢呼雀跃的说道：

“真的可以吗！”

随后，她的情绪又低落起来，有些为难的揪着衣角。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夏瑜轻笑一声，温柔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她看着女孩疑惑的目光，又补充道：

“妈妈是不需要孩子做什么的。”

“妈……妈？”

女孩的声音颤抖中带着疑惑。

“嗯。”

夏瑜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显得极为坚定。

“妈……妈……”

“嗯。”

女孩一头冲进夏瑜的怀中，奶声奶气的嚎啕大哭：“太好了，我又有妈妈了！”

“嗯。”

夏瑜只是轻轻应着，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

事实上，此时的女子大多十七八岁便已是结婚生子，像夏瑜这种二十多岁，仍旧单身的女人，已经可以算作是老年剩女了。

故而她当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也并没有什么违和。

小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鼻头有些发酸。

她不禁想起自己和小姐小时候在路边乞讨的日子，若是那时能遇上像小姐这般的贵人，该有多好啊。

几人回了马车，小雅看着抱着馒头大口吃着的女孩，不禁发问道：

“小姐，咱们是不是该给她起个名字了？”

“名字？”女孩抬起头，疑惑的说道，“我也可以有名字了吗？”

夏瑜笑了笑，宠溺的说道：“当然可以。”

女孩兴奋的抬起头，有些激动：“有了名字，我是不是就可以活的久一点了！”

看着女孩呆头呆脑的模样，小雅忍不住出声笑道：

“这丫头看起来傻傻的，又这么爱吃馒头，干脆就叫她馒头吧，以后随小姐的姓，叫夏馒头！”

女孩激动地看向夏瑜，眼神之中满是雀跃。

夏瑜摇了摇头。

女孩的明亮的眼眸变得有些黯淡下去。

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夏瑜轻声开口道：

“就叫……”

“宋馒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