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艾菲斯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珍贵如弗里斯克,她与安黛因的独子,终归是交予最为信任的怪物才会让她安心一点。
不管怎么说,一个老酒鬼总归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选。
所以……
“镁塔顿。”
艾菲斯那覆盖着钢铁鳞甲的手掌摩挲着坩埚的沿口,那被各种药剂摧残的无比粗糙的沿口就跟被热域的高温烘干的水藻团一样刺手,但这却正是其证明自身可靠性的重要特征。
“博士?”
镁塔顿看着艾菲斯,有些不太明白艾菲斯的意思。
“最近我准备进行一些试验…如果完成的话,大概大家就不用再害怕发生上次那种事情了……”
“不过,我不太确定之后会发生什么,或许会很糟糕,比上次的事情还要糟糕。”
镁塔顿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想不通艾菲斯为何表现的如此迫切,就像是身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挥舞着鞭子驱赶她前进一样。
明明她原本是那么喜欢安逸地怪物来着……
“博士?我们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吧?或许不用那么着急也可以,实验数据可以慢慢来…而且我们还有”
“时间不多了。”
艾菲斯打断了他,她有种预感,下一次战争就要来了,就在不远的将来。
这或许就是以前安黛因常跟自己说的“直觉”,那种属于战士的【技能】,这种心中发慌的、如火焰在荒野上蔓延般迫切的感觉或许在安黛因将弗里斯克托付给她的时候便出现了。
“当危险来临,我们可以退,这也是大多数情况下会做的决定;但是退路终究是有尽头的,每当我们往后退一步,就距离尽头近一步,怪物们的家园早就没有那么广阔了,你有没有想过,在地下,这条退路的尽头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里只有一堵墙。”
艾菲斯叹了口气,将一直戴着的实验室的权限卡从脖子上解下来,递给了一旁的镁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