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彦鑫不敢相信，“你胡说，你...”

宋正德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间，唐芷兮把她五根手指都断了。刚刚的纤长玉指，现在软绵无力地垂着，关节处还渐渐肿了起来。

李瑾一点声音喊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她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滴。

额前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至极。但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看着唐芷兮，越发地阴狠:“带着这么多人，闯到别人，家里，还打人。我，我要去告你。”

“随你。”唐芷兮放开她的手道，“这只手的账算完了。下边算算我们的账。”

何煜哲挑了下眉，应该拍下来，回去让叶寒之开心开心。

“我们之间有什么账？”李瑾的手直接垂了下去，疼得她脸上的筋抽了抽，有气无力道，“要算也是我找你算。”

“想花钱雇人杀我？”唐芷兮抬眸看向了她的眼睛。

李瑾轻笑了一声，看着她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唐芷兮也轻轻笑了一声：“听不懂没事，那我们就说一些你能听得懂的。”

李瑾喘着气，没说话。但是那神情仿佛在说，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何卓...”唐芷兮说完这两个字，李瑾神色马上就变了。

“你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唐芷兮道，“是要看你怎么做。”

“什么意思？”

“听说过何卓这种罪行，进去之后什么待遇吗？”唐芷兮直视着她的眼睛，似是能直接看到她的心里的恐惧，“他以前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他。还会更狠，把他当畜生对待。”

李瑾的神色蓦地就呆滞了，渐渐地浑身开始发抖。

宋家一家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句话不说，甚至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

尤其听完之后，就会觉得，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在何卓身上了。他们平时自我安慰，尽量往好的地方想。

但是这么一听，心底那道防线就塌了。

就连何煜哲听她这么说着，都觉得后背发凉。

“需要我说一些案例听听吗？”

“啊——”李瑾忽然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挣扎。“我不听！我不听！不要说！不要说！不会的！不会的！你骗人！你骗人。”

“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心里知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李瑾刚刚一副要硬磕到底的神情，现在却突然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不会的...”

“也许我会让他过得舒服一点。”唐芷兮道，“死刑难免，活罪...可以少受些。”

李瑾猛地看向了她，那双眼睛如死灰复燃：“什么？你说什么？”

“这就得看你怎么做了。”唐芷兮道，“好好交代，把你做的事情，怎么做的，和警方一一交代清楚。不然我会让你儿子过得更惨。”

李瑾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你说到做到吗？”

唐芷兮微微俯身，看着她，轻声道：“你只能信我。难道你想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看见你儿子的惨状吗？都听见你儿子说，是因为你的逃避，才遭受那些的吗？”

何煜哲偏头看着她，身上渐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能打的人并不可怕，寡不敌众，总有能收拾了的时候。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能打的同时，她还有心计，会算计。

唐芷兮从进来说话就一直平平的，连语速都很慢。除了比平时冷，比平时狠，没有异样。

但是却也句句让人恐惧。句句抓人软肋。

“我不想，不想。”李瑾疯癫了一般，“是我，是我向那个佣人买的她的手机号。也是我偷偷用她的身份证贷款的。也是我联系的国外的人要杀你灭口的。我都承认，我都承认。”

“嫂子！你在说什么！”何彦鑫哭着道。

“是我，都是我。”李瑾要瞪着眼睛，挣扎着向前，想要离得唐芷兮近一些，“你说到做到，说到做到。”

唐芷兮站直身体，没再看她道：“你去交代清楚，我自然会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