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钢琴练习室。

一架钢琴孤零零在教室听着外边的兄弟姐妹尽情的演奏。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破了它的孤独。

之后进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女的背靠着门，淡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叶寒之一只手按着楚轻歌的肩，一只手撑着门，垂眸看着她。

两人互相看着，然后叶寒之低声道：“刚才看什么呢？”

“看什么了？”楚轻歌反问道，“我看见的，你没看见吗？”

叶寒之：“............”

“原来三爷身边的女人都这么漂亮啊？”楚轻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依旧淡淡冷冷，“三爷艳福不浅。”

叶寒之捏着她的下巴：“有夫人确实不浅。”

楚轻歌笑了一下：“怎么认识的？”

“小时候一起学琴。”

“青梅...”楚轻歌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被叶寒之亲了一下。

叶寒之含笑看着她道：“我是在问你，怎么还反将一军？”

“问我什么？”楚轻歌道，“我就看看，你怎么连个女人的醋都吃。”

“女人怎么了？”叶寒之道，“厉鬼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她甚至因为你和我打架。”

楚轻歌：“............”

她突然不说话，叶寒之忽地眯了眯眼睛：“小丫头你这什么反应。”

“我要是有那心思，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楚轻歌道。

叶寒之笑了笑，随后道：“我知道，我在小丫头心中第一位。”

“三爷，收收自恋。”

叶寒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两下，然后道：“她叫虞惜晗。应该是比我小，但是拜师比我早，所以算是我师姐。不过...不是很熟。练琴时交流就不多，后来我不怎么弹了，就更见不着了。”

“虞惜晗...”楚轻歌重复了一遍，“三爷...她看你的眼神好像也不怎么清白。”

“你看错了。”叶寒之道。

楚轻歌轻轻吹了声口哨。

叶寒之：“............”

楚轻歌站直身体，按着叶寒之的肩膀往后推了推，然后打开门道：“走了。”

叶寒之跟着她出去，边走边道：“小丫头，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把宫廷乐坊炸成平地？”

叶寒之：“............”

...

露天场地上，有人是带的自己的乐器，有些大件都是宫廷乐坊提供的。

大家交谈，讨论，切磋。

叶寒之和楚轻歌在外围站定，看着这个场景。

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叶寒北出事，如果不是楚轻歌坠崖。

也许这样的场景，都会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楚轻歌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梅宴茞。

梅宴茞依旧和十多年前一样，喜欢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腰间会挂着一块玉佩。

身体笔挺，君子如竹，儒雅脱俗。

握着酒杯的手指，依旧漂亮。

楚轻歌以前一直觉得，她师父的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手。

现在...楚轻歌垂眸看了一眼叶寒之的手，眼尾很浅的带上了一点笑意。

梅宴茞比记忆中要老了一些。远远地，楚轻歌就看见了他头上的白发。

“去打个招呼吗？”叶寒之道。

“等结束之后吧。”楚轻歌道，“人太多了。”

“嗯。”

场地很大，人很多。

但是小南承还是在这么多人中，看到了站在外围的叶寒之和楚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