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那副张狂不羁的态度却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好意思。
秦家那些人都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秦衍和那些黑漆漆的枪口,识时务地闭上了嘴,没有再出声。
见他们全部都听话地安静了下来,秦衍才道:“各位不需要在这里猜疑来猜疑去的,还来质问我。”
就当众人以为他要说关于秦老爷子的事情时,他突然勾起了唇角。
那抹笑意带着讽刺,他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震慑:“毕竟你们都只是秦家的庞系,爷爷的遗产跟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即使在这里闹翻了天,这笔财产也不会有一分钱属于你们。”
众人脸上都有几分难堪之色,眼神都飘向了秦庚和秦舟意。
秦庚抿了抿唇,咽了下口水,眼神有些游离。
秦衍松开楚容的手,从口袋里一边掏烟盒一边道:“如果只是单纯想知道爷爷的死因,那各位可以等一等,尸检报告想必很快就出来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他掏出烟盒的手顿了顿,正准备收起来,身侧的楚容就接了过去。
她抽了根烟出来,从衣袋里掏出打火机,咬住烟蒂猛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秦衍。
秦衍愣了愣,接过烟又补了一句:“至于陈管家去哪里了,这是我秦家本家的事情,跟你们似乎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就把烟蒂送进了嘴里,轻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出烟圈。
他隔着薄薄的烟雾看着那群人:“平常不见你们这么关心本家的事情,今天也没必要这么积极。”
说着,他再次把烟蒂往嘴里送。
男人动作不紧不慢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
大厅众人看着秦衍,一个个脸色都涨红,都是你看看我看看你,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秦家本家和旁系平日里一般都没什么交集。
因为秦家支系分布在华国各地,大小家族过多,家族差异悬殊,从生意上来说就很难有所交集。
而且都是姓秦的,在这种大家族里面,亲情是最没用也是最淡薄的东西,大家平时见到最多的可能也就打声招呼。
支系之间尚且不熟,更何况和秦家本家了。
秦家是京城一手遮天的家族,行事作为和那些支系家族都有所不同,他们接触的都是华国乃至整个亚洲最顶尖的东西,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交流的机会。
有时候他们可能顶着这个秦家支系的名头能讨来一些好处,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可能连自己还有个本家都忘了。
正当众人难堪得要钻进地缝里的时候,秦庚出声了。
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管是秦家的本家还是庞系,都是姓秦,只要是姓秦,那就有资格过问秦家的事情。”
那个坐在沙发上拄着拐杖的年长者立刻说:“是啊,小庚说得对,只要姓秦,那就有资格过问秦家的事。”
说完,那老者还有些愤怒地用拐杖敲了两下地面,瞪着秦衍,似乎就想这样震慑住他。
那老者心火更甚:“你爷爷是我的大哥,你作为他的孙子,带着他去m洲治疗,所以他的死,秦衍你今天必须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那老爷子似乎是这群人里面的主心骨,见他发声了,又有人接二连三的跟着一起。
“是啊,必须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