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高幸幸沉了口气,声音低落,“好像失恋了。”
程亦可“噔噔噔”跳到高幸幸面前,面色惊讶:“你谈恋爱了?”
“也不是...回宿舍再说。”
回到宿舍,高幸幸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然后问程亦可。
“你觉得我长得美不美?”
“很漂亮。”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连联系方式都不给!”
程亦可想了一下:“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各个方面,跟长相关系不大。”
高幸幸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跟长相关系不大,可是其他方面她也没有拿得出手的。
程亦可:“你喜欢他什么呀?”
“喜欢他什么...”高幸幸默了片刻,说,“嗯,长得好看。”
“还有呢?”
“......”
程亦可眼睛瞪得溜圆:“抛开他的相貌来说。”
高幸幸又默了片刻,抬眉,诚心诚意道:“抛不开。”
程亦可无语,拿着向日葵观摩。
高幸幸看着左手的绷带,若有所思。
程亦可举着向日葵:“就这样吃吗?”
“这种颜色的还没熟。”高幸幸指了指旁边,“你吃这边这块就行,这种颜色的可以吃。”
跟程亦可聊了一会儿也没聊明白,高幸幸开始收拾东西,她拿出衣服想挂上,里面抖落出一叠人民币。
她捡起来数了数,整整1000块。
想来是祁乐放的。
她打开微信,果然有祁乐的未读信息。
祁乐:【连带着端午节的打车费,1000块一分不少你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哪是生他的气?
只是幼稚的把气发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而已。
......
周二下午的体育课,高幸幸站在操场墙栏边,外面是她发小谢呈。
谢呈的爷爷和高幸幸的祖父是堂兄弟,因这个,谢呈总打趣让高幸幸叫他叔叔。
他们年纪一样大,高幸幸不叫,说他们只能是发小关系,要不就绝交。
谢呈小时候家境和高幸幸差不多,还是邻居,后来谢家就搬走了,现在已经是淮午叫得上号的富裕家庭。
谢呈成绩不好,高中被谢父送出国。他倒也没忘儿时情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隔着墙栏也来见高幸幸一面。
谢呈把一次性手套递给高幸幸,中间摆放着梅花糕。
小小的一颗,梅花形状。明明是蛋糕,里面包着辣酱。
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是就有人爱这种怪味。
高幸幸:“你这次走了多久回来?”
“不确定,以后回不回得来都不确定,所以,这不是来给你道个别吗?”
“对了,你和你那个外国女朋友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谢呈脸色不虞:“别提了。”
“哦,又被甩了?”
谢呈抓了一把梅花糕,往高幸幸嘴里塞:“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高幸幸鼓着腮帮子,说话不清不楚,但也能听清大致说的是,你自己被甩了,管我屁事之类的话。
引得谢呈又抓了一把塞她嘴里。
高幸幸来者不拒,她喜欢大口大口吃这些。
陆则言正好经过,视线落在高幸幸脸上片刻,又转到挂在围栏花绕的透明食袋上。
高幸幸捂着腮帮子,看着他从谢呈身后走过去。
好家伙,上次还客气问句要不要帮忙,这次连招呼都不打了。
高幸幸咽了嘴里的东西,冲着他的背影:“王八蛋!陆则言!”
谢呈盯着高幸幸,有些激动:“你叫他什么?”
“陆则言啊。”
“我靠,不会是那个陆则言吧!”谢呈掏出手机,对着陆则言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开始摆弄手机。
高幸幸:“你怎么回事?”
“我给我同学传过去,问问这个是不是陆家的那个陆则言,他见过陆则言。”
高幸幸吃着梅花糕:“什么陆家?”
“就是华侨四大家族之首的陆家,最近听说陆氏集团内部动荡。”
高幸幸听不懂,只问:“为什么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陆家的陆则言?”
“有人说陆老先生回国颐养天年,陆老先生是淮午人,陆则言出现在这里不就很巧吗?”
“......”
“幸幸,你知道红星路中间那个被围起来的老宅子吗?”
高幸幸点头。
那老宅子在那里很久很久了,历史悠久却不见旧,总是休憩打扫。红星路修建时还特意为它绕了个弯。
“那就是陆家老宅,不过没什么当地人知道。”
高幸幸:“那你怎么知道?”
“留学生圈内谁不讨论陆家的事儿啊?左听一句右听一句呗。”
高幸幸看了看陆则言每次去处的尽头,正是红星路。
她回过头,嘴角上翘:“谢呈,跟你说个心事呗。”
“什么?”
“我喜欢陆则言。”
“咳咳咳。”谢呈被呛到,好半天才缓过来,他咳红了脸,“你喜欢谁?”
“陆则言啊,我还打算和他考同一所大学呢。”
谢呈:“你就做春秋百日梦吧你,他根本不会在国内上大学的好吗?”
“什么意思?”
“有八卦说,陆氏集团内部动荡是因为陆老爷子身子不行了,两儿子争权呢!我估计...陆则言陪陆老爷子回来颐养天年就是个幌子。”
高幸幸声音提高了些:“那他万一就是回来上大学的呢?”
“他家不在这儿,家业也不在这儿。”谢呈没什么好气,“高幸幸,你跟我犟什么?他哪里上大学关你屁事!”
高幸幸没搭话,抓了一把梅花糕塞进嘴里。
谢呈:“我跟你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了。”
“差哪儿了?”
谢呈言简意赅:“钱!”
高幸幸翻了个白眼儿。
她没为钱烦恼过,也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跟钱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烦恼的是,陆则言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给她,而她上次对他没什么好态度,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脸和他调和关系。
不过她又想,如果陆则言出国,她要不要也去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