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贾府小厮,红楼签到十年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三回、贾琏摊牌不用到夜晚,贾琏就先回来了,而且回来就朝着王熙凤屋子这边过来。
看他迎面走来,身上还带着酒气的模样,平儿掩着嘴有些“嫌弃”道:“爷若是喝醉了,何不先去休息,等会儿若是让奶奶看到了,又要怪罪了。”
贾琏却嬉皮笑脸道:“就喝了一点,不碍事的。我这不回来邀功来了么?”
平儿顿时莫名其妙,“邀的什么功?”
“你看我这应酬之余,仍不忘想着她,眼见没事就又回来陪她,她不更应该觉得快活才是?”
虽然两人现在还没有磨合,没能回到原先如胶似漆的样子,但表面上还是已经恢复了融洽,只差被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所以哪怕王熙凤和平儿都知道贾琏这段时间依然时不时往外跑,但也是想要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只要把话摊开了说,她们也不信贾琏真会为了外面那个,就舍弃了家里的这一切。
虽然子嗣很重要,但是贾琏能有一就有二,何况她跟二奶奶两个又不是生不了,贾琏不至于会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何况,现在还不一定就是儿子呢。
虽然平儿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原来知道消息后闹成那样的王熙凤,怎么好像突然间就想通了一样,也变得主动了一些。
只是到底矜持着没能完全拉下脸,贾琏这边不主动,她就也这样晾着,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来说明一切,结果就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按照王熙凤和平儿两人所想的是,夫妻之间的事儿,最好是在床笫之间把话说开了,所以这个机会,自然还是要留到晚上。
上次那“破晓”入室盗窃的事情到现在,影响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半个多月那人都没再来过,总不至于时时盯着他们。
而等到这次顺利夫妻事儿了之后,正是贾琏最放松的时候王熙凤开口,她也同样是比较柔和的状态下,两人也更好谈下去。
当然,现在贾琏要见王熙凤平儿当然也不可能拦着,只是见他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才有点担心。
谁知道他等下进去了万一说个什么话,以王熙凤那受不得气的性子,这好不容易弥合了一些的关系,可能又要直接破裂,到时候要再挽回可就难了。
而原本还没觉得贾琏喝醉,但是现在却听他这么一说,平儿反倒觉得他似乎真是醉得不轻了,顿时上前来要扶着他道:“爷还是回屋去休息会儿吧,午后若是还有约,也免得精神不力,怠慢了人。”
“今日无事……不碍事的……”贾琏摆了摆手,然后碰到平儿纤手,突然伸手一把捏住,眯着眼睛道:“说来,前些日子,我和她都说不上话了,可全靠你在其中周旋,也是辛苦你了……”
平儿原本还有些娇羞,等听到他说的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微变,有些别扭的将手从贾琏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赶紧说道:“爷真是醉了……”
贾琏愣了一下,却是又要上来拥住平儿,但平儿却一个扭身,泥鳅一般滑过贾琏的身旁,这下可把贾琏恼着了。
要是原先还好的时候,平儿这样贾琏还觉得是情趣,有兴趣陪她多玩一玩,现在却察觉到平儿是真的在抗拒和疏离自己。
他却也不是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人,歪着头看了平儿好一会儿,见她却不再转过身来,好似无声的抗议,顿时一甩袍袖,轻哼一声,然后径自往前直接进了王熙凤的屋子里。
而平儿见此转身想要叫住他,但又欲言又止。
她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被迫想起了先前无意中撞见的他的那些丑事,才会生出如此抗拒的心思来。
王熙凤一直说他在外什么脏的臭的都沾上了,还想着往家里带,但在平儿看来,那些却都不如这件事,是真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若他不是贾琏,平儿保准都得躲得他远远地,不再靠近了。
虽然也知道他们爷们儿这种事情好像也算寻常,但外面的人和自己屋里的人,能一样么?
也不能怪平儿双标,毕竟若是想到自己男人身上还有其他男人的气味,这比男人闻到自己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可能还要恶心。
最终,她还是没有跟进去,只是叹了口气,想着回头去煮碗醒酒汤来,给贾琏喝了,到时候精神些,王熙凤也才好和他说事。
而这边,贾琏进了王熙凤屋里,把王熙凤愣在当场,定定瞧了他一番,才嗤笑道:“我还道方才是谁在外面难为平儿,原来却是你在和她耍威风?”
贾琏刚在平儿那里受了气,回头来看着王熙凤,也没有回过味来,反倒是针锋相对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说我和她耍威风,倒不如问问她对我怎样?”
王熙凤这下真地愣了下,然后才转过头来,凤目细细的打量了贾琏一番,哼道:“原来是灌了几两马尿,装了这么些日子下来,一下子就见了真章了?”
“凤丫头,你自问,我对你如何?”
王熙凤不明白贾琏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她自然是不会服软的,所以立刻说道:“爷对我如何,自己不该心知肚明?我操持府上事务,内要管着这个院子,外要逢迎二夫人和老太太。
“看着倒是风光无二,里外谁不称我一声琏二奶奶,可背地里谁又晓得怎么说我?有时倒真是羡慕那宁府大奶奶,上头没人压着,夫妻又和睦,也不知过得什么神仙日子……”
贾琏只是冷笑,说别的也就罢了,说秦氏?
呵呵……
王熙凤也知道自己这个例子举得不好,她又不是没听说过那些事情。
而且以前如果说她还有理由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去蔑视秦可卿,那现在自己都……
所以脸色不自然了一下,却又张口道:“琏大爷,您若是有事便说事儿,无需如此转弯抹角。我也不知平儿对你说了些什么,可她素日里伺候我,是知道我的辛苦,心疼我,才多说了你两句。
“你若是觉得不满,倒是好好说一说,你这么些日子,平白无故就在外头留宿,拿的钱也从来看不到去处,赖管家他们便是要盘账,也总是要缺了你这一口子,我还得想法子去给补上。
“你可说说,我和她是哪里对不住你了,竟还让你梗着脖子,在这儿质问我们的不是?”
贾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自知确实有些无理,但他刚垂下头,又一下子酒气上涌,原本今夜在那边被撺掇起来的决心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