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连连下了三天,天地白成一色。昨晚杨潜跟刘伯在破庙将就了一晚,可把刘伯冻坏了。
“小少爷,今天难得放晴了,我们加点紧赶路或许能走到前面镇上,找家客栈也不用受这罪了。”刘伯在杨家当管家衣食光鲜,哪里受过这样的酷寒。
杨潜把身上的皮袄脱下来披在了刘伯的身上。他从小炼气锻体,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刘伯,你看那有个车队。”远远的雪地里有一个十几人的车队,正在雪地里艰难的赶路。
“小少爷,你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刘伯赶紧把火堆覆灭,杨潜已经走出了破庙,他抱着那件皮袄追了上去。
“这可能是一只商队,前几天连着大雪没法赶路,今日也是趁着天晴在赶路吧。”刘伯又把皮袄披在了杨潜的身上。
待车队离的近些,杨潜看见在车队前面开路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身短绒打扮,手扬马鞭,十分有精神。从年轻人的骑姿以及身体协调性能看出来,还是个武者。
年轻人也注意到了杨潜,只是想不通一位穿戴华贵的少爷,一主一仆大清早为何会现身荒野。
杨潜与青年对视了一眼,杨潜年纪小,先是抱拳见礼。年轻人驱马来到杨潜身前,下马也抱拳回礼。
“清早严寒,小公子怎么在此荒野。”青年手脸冻的通红,脸上的笑很真诚。
“小弟出来游历,不巧遇到连连大雪,今日放晴正要赶路。公子这是要去行商吗?”杨潜说了个谎。
“巧得很,我也是第一次出来行商,家父让我历练历练。同样也是遇到大雪,这才清早赶路,怕耽误了交货。有缘在此荒雪之地相遇,不知小公子名姓。”
青年在杨潜身上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感觉。杨潜穿着单薄,但脸上身上却没有一处红肿。他从小习武却任然手脸被冻的通红,他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潜的武学造诣非比寻常。
“小弟杨潜。”
“我叫温允,你是我这次行商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温允十分热情,也很真诚,一看就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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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深交的人。
杨潜比温允小了几岁,但显得比温允还成熟一些。温允已经把杨潜当成了朋友,而杨潜从小就一心修行,且杨家是隐居在飞云城,他从小就没有朋友,对朋友的概念也很模糊。
在得知都是前往前面的飞圃镇,温允便邀请杨潜同行。刘伯把杨潜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小少爷,温允公子的车队行进缓慢,如果同行很可能今晚之前赶不到飞圃镇。”
“无妨,温公子也是初来乍到,同行也有个照应。”杨潜不顾刘伯的反对,还是没能拒绝温允的热情相邀。
车队在雪地里行进缓慢,冬天又天黑的早,最终车队还是没能赶到飞圃镇。幸好在附近找到了一户猎户人家,猎户把一间草房腾了腾,车队的这十几个人才勉强挤下了。
晚上温允用钱买了些猎户的野味,猎户把野味煮好了,十几个人喝酒吃肉倒也热闹。可就在众人围炉而坐,吃喝畅快的时候,杨潜感知到了屋外的异样,他找了个理由来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