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茴见兄长如此,也只得跟着照做,双膝盈盈跪地,低头拜了下去。
钟莱余光只向人高马大的鲁六宝,犹在那杵着不动,伸手在其腿弯放了两缕冥火。鲁六宝顿感膝头刺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才像话!哈哈哈哈!”申屠巟见淫威得逞,竟然学南皇的样子,仰首挺胸,笑地不可一世。
“大皇子当真威武霸气!”殷涣适时地奉承了一句。
“这才是大皇子还有的样子,若是被那申屠川看到,定然羞愤难当吧!哦不!依照他那软性子,定要下车沿途将这些个人一一扶起,如若有那不肯起身的,说不得他还要与之对拜呢!哈哈哈哈……”申屠巟说罢仰天长笑,笑地前仰后合,连同身边的侍女和车夫都跟着窃笑。
笑罢顿觉无趣,复又在侍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下令继续进行。
“继续前进!”沙哑的如同拉风箱的声音再次响起。
殷涣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灰发少年,能屈能伸实乃真汉子,倒是有几分自己的风范。先前见二人是玄阴之体,殷涣心下便有猜测,但见那少年显露的一手冥火之术,再一看二人近似的面容,当下断定此二人便是珞城钟氏族人。
殷涣暗道可惜,他与珞城钟氏颇有些瓜葛,只得打消了收徒的念头。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年岁大了,老想着收徒之事。
刚刚也是鲁六宝走运,殷涣是见了钟氏兄妹心软,若是换做旁人,亦或者只有鲁六宝一人,早就一骨爪断了鲁六宝的腿筋,何须出言提点,费那些口舌。
这一幕都被蔺川看在眼里,旧恨又添新仇,伤其伙伴,又辱其品性,蔺川将此一刀一刀刻在在心头,终有一日让这小恶魔自食恶果。
渡口上的两名渡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等候问话。
殷涣开口问道:“便是你二人负责渡口事宜?”
“正是小的二人。”二人慌忙回答道。
“嗯,为何不见渡船?”
“哦,回大人的话,前些时日江龙翻身渡船没了三艘,现仅余下一艘,来回便需要一个时辰,眼下应该就快到了……”
“一艘!如何能拉得了这般多车驾?”
渡工眼神瞟过皇室车辆,心下盘算着,而后开口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所用的渡船当是这江里最大的船,挤一挤应当装得下。如果大人不愿意挤得话,就等上一等,小的听闻上面又调配了些大船前来,届时等船到了自然也就宽敞了。”
“调配的大船还需要等多久?起来说话吧!”殷涣继续问道,申屠巟绝对不愿意挤在一艘船上。
“最多半个时辰。”渡工伸出一个手指,却又缩了回去。
不远处的几个富商闻言差点儿气到吐血,渡船和前来支援的大船前后相隔不过一刻钟,而自己却多花成倍的银钱,不禁暗骂那两个渡工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