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全部听完,不由得就觉得好笑。
合着按照这赵铁牛的意思,她苏茶赚了钱,她就应该要拿钱买了这赵刘氏的田地,不管她是开了多么离谱的价?
再看赵铁牛那时不时跟赵刘氏对上几个眼神,要说这两人之间没鬼,她都不信。
被人这么算计,苏茶是着实气不过,叔可忍,婶不可忍。
苏茶当即就反驳了过去。
“行啊,合着按铁牛叔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谁家有钱,谁就应该买了刘婶儿家的田地咯?”
苏茶从方家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院门口,看向围观的百姓。
“我前几天在县城里可是都瞧见了,铁牛叔您呢,在赌坊管事的那里,可是结了不少的工钱啊,
您腰包里银钱多,要不您给买了呗,毕竟啊,刘婶儿家的那两亩中等田地,也就是卖个十五两银子一亩。”
苏茶这话说完,围观的村民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对着瘫坐在地上的赵刘氏指指点点。
“什么啊?我本来以为是她顶多就卖个七八两足够了,这刘寡妇竟然这么贪心,要卖十五两?”
“十五两银子一亩,买两亩中等田,这是脑子进屎了才会买吧?难怪茶丫头不买她家的田。”
“就是啊,十五两银子一亩,怎么不去抢啊?真当人茶丫头是傻的?”
“我觉得苏茶说得对,既然铁牛叔说这个地便宜又值当,再加上在这不刚结了工钱嘛,那不如铁牛叔出银子买了呗。”
方月娇接话道,她就是看不惯刘寡妇那一脸的算计样,把所有人当傻子,结果这碰上硬茬了吧?
还有那赵铁牛,贼眉鼠眼的,看着就知道不是个好的,那心肝儿啊,估计比那锅底灰都要黑。
“月娇丫头说的是,不如铁牛你出银子买了呗,你这迟早要娶媳妇儿,家里没个几亩田可是不行。”
“就是就是。”
……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将赵刘氏和赵铁牛全都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尤其是赵铁牛,村民们说的话让他尴尬得不行,可偏偏,他又什么解释都说不了。
苏茶之前说的他在赌坊拿到的那些银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工钱,而是他从赌坊借的。
这要是再过两天,他还不上银子的话,那赌坊的那些人就要剁了他的一只手。
所以在他回村后听到苏家赚了银子,又听闻他们要买田地,就揣撮着赵刘氏要卖个高价,从而从中获利。
可哪成想,这苏家的五丫头竟然这么牙尖嘴利,竟然将他给坑了进去。
赵铁牛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又是拿苏茶毫无办法,只能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
“唉,现在行情不好啊,我那银子,从拿回来那天就都借给刘嫂子了,哪里想的到,这念个书竟然要那么多银钱。”
“是啊,铁牛那银子,拿回来就借给我了,我这都还发愁要怎么还给铁牛。”
赵刘氏接收到赵铁牛的眼神,心下了然,紧接着就又发挥她的“精湛演技”。
“茶丫头啊,你就可怜可怜你刘婶儿,把这田地啊,给买了吧,也不要十五两了,就给个十两银子一亩吧。”
这赵刘氏也是个精明的,知道这会儿自己不占理,索性就将自己有多可怜说多可怜,还主动压压价,试图占据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