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眸光冰冷,狠狠踩上阮氏的手!
下一秒阮氏尖叫一声苏醒过来。
阮氏怕了,她抖着唇苦苦哀求。
凤家其它人也看得眼睛发直,一个个跟着求起饶。
“闭嘴!”木棉大喝一声,把刀贴上阮氏脖子,“这事你也知情。说说吧,银子放哪儿了?”
阮氏没想到木棉这么厉害,竟能猜到她知情的事,她牙关打着颤:“不、不、不.........”
木棉看向她另一只手:“你应该就是用这只手抱走我弟弟的吧?那我就先剁了你这手如何?”
木棉的话语轻飘飘的,银亮的刀尖轻拂过阮氏的手背。
阮氏却只觉有一条毒蛇缠上了自己,她这才讨饶:“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凤大川偷的银子。我也知道银子藏在我们房里的柜子里。木棉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木棉再不看她一眼,她见事情明了,便用刀子解了他们的捆绑,然后自顾自走了。
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些猪狗不如的人就该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木棉这样走了,凤家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之后,凤家大闹起来。
余氏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最疼的可就是凤大川这个小儿子了,平日里可没少贴补他零用,现在她最疼的宝贝肉却眼看着自己生病受苦还藏着银子不拿出来。
她冲上去就给了凤大川一个巴掌:“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娘我都病倒了,你居然还看得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余氏这次是真动怒了,拿起扫帚就往凤大川身上扫,连他受伤的手也不顾及,照打不误。
凤大川痛得嗷嗷叫!
余氏打了凤大川又打阮氏:“要不是你出主意害木棉,我们凤家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大房的人其时更生气,凤大川动了银子,就是动了凤大林的蛋糕。
凤大林急匆匆就跑去了凤大川屋里,可翻箱倒柜却只翻出来五十两银子。
好歹装惯了斯文人,却是怎么也没忍住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爆起。
他大吼着跑出来:“凤大川,为什么只有五十两银子!其它银子呢?”
凤大川不敢吭声,余氏一扫帚打在他胳膊上:“说啊,银子去哪儿了?”
凤大川疼得眦牙咧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用没了呗。”
余氏嗷一声叫,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凤大林一听急红了眼,他一向自诩斯文,这次是彻底气疯了,拄着拐就要打凤大川。
凤大川起初还觉得理亏,生受着不还手,可凤大林越打越起劲,他也恼了。
兄弟俩扭打到了一起,两人都是伤病员,倒是分不出高下来。
另一边的徐氏和阮氏就不一样了,徐氏打架上本就是一把好手,一般村妇可打不过,阮氏长得又瘦弱,哪是徐氏对手,基本上就是徐氏单方面殴打阮氏了。
至于其它几个小的,却是巴巴看着不敢作声。
可怜了余氏,都晕倒在地了,却没一个人上前扶起她。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端,自这天起,凤家便开始了内讧,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闲功夫去招惹木棉一家。
木棉也并不急着对付凤家人,凤家人又坏又蠢,她只需稍稍挑拨,这群人自己就能把家里其它人卖了,当然,对于阮氏,木棉却是打算特殊照顾一下的。
接下来几日,木棉都在家歇着,她的身体需要好好将养。
这期间,凤大山总是躲着木棉,木棉哪能不知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