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村里那几个刁妇说木棉让自己头上绿光光,他彻底怒了,才让三无收拾了她们,作为男人,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这样告白,他实在心里不舒服。
而木棉与李荣这小子的亲近也让他觉得碍眼得很。
李长渊从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从小到大他养气功夫都是极好的,可偏偏这次,他有些怒形与人色了,这种体验很糟糕,李长渊才在木棉与他打招呼时直接走人。
他是有些气她的,李长渊瞥了眼小鸟依人模样的木棉,这姑娘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夸张的举动?还有没有一点礼仪廉耻?
李长渊虽这样想,嘴角却渐渐勾了起来。
不知礼仪廉耻的现代人木棉根本不觉得秀恩爱是一种多么不知耻的行为。
她伸着一只小手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掐着李长渊胳膊肉,你倒是回神啊,兄弟!
她眨着眼拼命示意李长渊,你倒是快下台阶啊,我都给你铺好了。
李长渊薄唇又抿成直线,板起脸故作严肃地挥开木棉的手,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木棉以为李长渊还在演戏呢,便放软了语气,娇娇柔柔地道:“相公,咱不生气了好不好?”木棉不愧是表演专业的,演起戏来真真细节到位。
她又挽住李长渊的胳膊,轻轻摇晃,仿佛在哄自己吃醋的爱人。
一双澄眸更是浮现出浓浓的柔情蜜意,叫人看了心都要化成水。
李长渊被木棉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给搞懵了,他身子一僵,不敢乱动。
如今才是秋夜,身上衣料本就不厚,李长渊只觉自己的胳膊上一片柔软袭来,他僵硬地推开木棉。
木棉见李长渊如此心里着急,这位大哥是怎么了?差不多可以下台阶了吧!快点给个回馈,她好接戏啊!
她十分无奈,只好再次挽住他的胳膊,轻轻道:“相公,这么多人看着呢,别闹了。”尾音微微上扬,她仰头痴痴望着李长渊,那份小女儿的娇痴缠怨像院子里的金桂香,浓得化不开。
李长渊长眉拢起,那褶皱和此时他的心跳一样,波澜起伏,晦暗不明。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胸中那股逼了许久的郁气瞬间就化得找不着了?
李长渊紧紧抿着薄唇,努力把唇角压成直线,他看向身旁紧挨着自己的小姑娘,她正仰着头望着自己,澄眸里没有了平日看人的那种爽朗和真诚,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妩媚、一丝丝的羞涩,还映出一个陌生的微红了耳根的自己。
李长渊垂眸,有些不敢看。
可低头却瞧见了木棉如秋日海棠一般娇艳的粉唇,微微翘着........李长渊蓦地就想起了暗巷里那个吻........
软软的,温温的,像花瓣。
他有些急切地抚开了木棉挽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木棉。
木棉觉得今天晚上的李长渊着实有些奇怪,她看着他的耳根子愣了愣,这厮竟然难为情了?脸皮这么薄?
不会还是纯情少男吧?
木棉心里乐了一阵,这时才想起另一件事,她问刘奶奶:“刘奶奶,这‘螯将军’是哪里抓来的?”